银,抚恤银,抚恤田,以及各府的军饷,合计是一千六百七十五万四千二百两银子。”
“军械局需要七十二万两银子,军备院一百万两,七大船厂各自需要三十万两银子托底。”
“地方衙门和两京,五军都督府需要截留七百万石米,一百万石麦。”
“如此算下来,朝廷需要调拨三千二百七十五万四千二百两银子,七百万石米,一百万石麦……”
“这银子上,今岁国库和内帑还结余不少,应该能把俸禄都发下去,粮食还能剩个四千一百余万石。”
刘若愚这开口一说,朱由校便表情不太好看了起来:
“田赋降低,税银上涨,只是年年亏空,年年都需要反腐来维持国库。”
“如此下去,若是反腐坚持不下去了,或者抄不出银子了,那我大明朝岂不是没银子可用了?”
“国帑每年负入,本就是常态……”刘若愚安慰道:
“只是这些年来,由齐王执掌御马监和户部以来,国朝才好不容易盈余了几年。”
“每岁盈余数千万石,这放在哪一代都是了不得的数额。”
“倒也是……”朱由校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朕有一个善于理财的弟弟,这便是朕与大明历代祖宗的有所不同。”
“今岁若不是弟弟反腐抄家,酒课司和南场的织造局做的不错,想来还需要折色大半米麦才能填补这个亏空。”
庞大的机构消耗的大明不少财政,但如果不维持它们,大明就收不上来那么多银子。
算来算去,用八百多万两的支出来维持两千四百多万两的税银,还是比较划算的。
如果没有小冰河期,没有那么多大旱,那么今年的大明本该岁入八千万石左右,加上去年结余,便能突破一亿石。
只是眼下剔除了支出,却只能剩个四千一百万石了。
这笔田赋,兴许还要用于可能发生的赈灾上,若是按照京城的米价折色,这便是两千余五十万两银子。
能结余这么多银子,放在天启四年以前,都是朱由校所不敢想的。
别说他,便是百官也都不敢想,大明眼下的财政收入已经达到了四千九百余万两银子,如果没有大灾,哪怕粮食折色价值降低,也能有个六千万两左右。
之所以能有这样的规模,便是盐酒茶专营的结果。
只要大灾过去,依托人口的增长,这些税收还会变多,而田赋便可以逐渐减轻,最后成为财政收入的小头,直到彻底免除田赋。
不过这个经过还需要数十乃至上百年的时间,甚至朱由校、朱由检有生之年都难以看到。
朱由校不了解财政上的事情,但朱由检告诉过他,只有将田赋降低,才能尽可能的维持大明的统治。
只要有一口饱饭,百姓就不会造反,因为这是大一统以来两千多年的驭民结果。
朱由校正值鼎盛,他倒是很期望大明在自己兄弟二人手中,创造出一个比开元盛世还要强大的盛世。
这么想着,朱由校也端起朱徽妍三人所做的饭菜,一点点的吃了起来,心头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