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给齐王府了。”李若琏低着头回应,而朱由校也点了点头道:
“大旱保了老奴一条狗命,等旱情褪去,必要先犁庭扫穴,将建虏亡其种族,绝其苗裔!”
“万岁圣明……”闻言的众人纷纷附和,而朱由校也十分受用,摆了摆手道:
“行了、不要马屁精了,都退下吧,留若愚随堂便可。”
“奴婢告退……”闻言的王安、魏忠贤等人纷纷告退,最后只留下了刘若愚待在养心殿内。
不过,众人刚刚退出养心殿,王体乾就拉着魏忠贤走向了一旁,而王安则是对此眯了眯眼,最后说了一声:“走吧”便与李若琏离开了内廷。
“万岁刚才的话,你听出什么意思了没有?”
“当然听出来了,不就是拦住消息嘛……”
拉到角落,王体乾连忙追问起了魏忠贤,然而魏忠贤并不知道他的意思,还单纯的说出了朱由校话里的表层意思,让王体乾着急不已:
“我是问,你和崔呈秀或者其他人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咱家能说什么?”魏忠贤对王体乾质问的口气不满,而王体乾见他表情,也明白自己语气重了一些,于是平复心情,缓和了语气说道:
“万岁和王安他们恐怕怀疑你我串通了外廷,勾结了外臣。”
“嗯?”魏忠贤对政治了解的比较表层,但这不代表他是傻子。
作为一个太监,勾结外臣是皇帝最忌讳,也是太监最危险的一个行为。
别看魏忠贤和王体乾拉拢了崔呈秀,还弄出了一个所谓阉党。
但这一切的一切,实际上都是在朱由校的默许中进行的,一切都处于被默许的边缘。
走上这条路,本来就好比凌空踩钢索,步步惊心。
如果一不小心逾越雷池,那遭受的便是天子之怒……
“咱家对万岁那可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做出逾越的事情?”
魏忠贤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解,而王体乾瞧他这模样也不像说假话,心里瞬间便怀疑到了王安和刘若愚身上。
只是在他们怀疑的时候,却见一名锦衣卫又行事匆匆的走进了养心殿……
“万岁,朝鲜杨侍郎发来的奏疏……”
当锦衣卫的声音响起,又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朱由校处理。
他从太监手中接过奏疏打开一看后便皱了皱眉,因为杨镐的这份奏疏和以往汇报工作不同,这次他是希望朝廷派出一个人来接替他的位置。
“杨镐今年几岁了?”朱由校心不在焉的询问。
“回万岁,七十四了……”刘若愚回答着,而朱由校闻言也点了点头道:
“古稀之年还漂泊海外,确实难为他了。”
“这份奏疏发往陕西给弟弟,让弟弟选一个人接替杨镐吧。”
“奴婢领命……”刘若愚应下,随后接过了奏疏,交给旁边的一名小太监送往了司礼监。
这奏疏需要抄副本留下,以便朱由校随时拿来观看,正本则是发给朱由检,朱由检回复过后再发往司礼监,由司礼监转交朱由校查阅。
整个流程有些繁琐,总之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很难处理了。
不过似乎是为了报复朱由校这些年的偷懒,今日的奏疏似乎格外的多,一份份的送到了养心殿来,其中便有关于户部上交的赋税汇总。
“今岁太仓岁入田赋二千一百六十二万三千余石米,一百一十二万麦,御马监上交军屯籽粮二千七百三十二万六千余石,合计米麦五千余六万九千余石。”
“盐课司、茶课司、酒课司共入现银一千二百三十六万四千余两,其中酒课司岁入四百二十七万余两。”
“市舶司岁入二百二十九万四千六百余两,皇店收益六百七十二万九千余两,南场织造局一百二十万余三千两银。”
“户部杂项一百六十九万四千余两,以上合计二千四百二十八万四千六百两现银。”
刘若愚在念,但朱由校的眉头一直紧锁,原因便是田赋下降的太厉害了。
去年还有接近六千万石的存在,今岁突然就变成五千万石了。
如果不是酒课司和南场织造局等地方交上来了足够的银子,恐怕朝廷今岁的支出要捉襟见肘了。
“十个月四百多万两银子,也就是说一年应该能有五百万两银子?”
朱由校是在算酒课司的税,不过刘若愚却道:
“万岁,帐不能这么算,酒课司的摊子还没支开,若是支开了,恐怕岁入七百万也不奇怪。”
“明岁户部的支出,奏疏上写了吗?”朱由校微微颌首反问,而刘若愚低头看了一眼道:
“写了,兵马司和衙役、大理寺以及一众书吏共支出八百九十一万余两银子,百官俸禄再支出三百二十七万两。”
“五军都督府需要支付交趾,旧港的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