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留到了这里。
“没能和黄台吉交上手,总感觉这一仗打的有些没有意思……”
摸了摸下巴,朱由检只觉得这第二次扫北,除了和虎蹲兔那厮打出了一丝痛快外,其余全程都没有什么意思。
这时候,他反而理解了自家老祖宗朱棣为什么每次扫北都倍觉没有意思,却有热衷的原因了。
不扫吧他来骚扰你,扫吧,这厮又跑的跟兔子一样快。
现在沙俄的探险队还在叶尼塞河以西,对中西伯利亚和东西伯利亚没有什么限制能力,也不能挤压蒙古人生存空间。
这倒是给了漠北和漠东蒙古逃跑的空间……
“算了……报捷吧!”
朱由检起身走出了院落,而带着捷报的八百里加急塘骑也畅通无阻的直接带队南下。
与来时还需要翻越哈剌温山脉搞奇袭不同,自泰宁城往南的诸多科尔沁部落在见到明军骑兵的时候都乖乖的低下了头。
不管是各部落的贵族、牧民,还是奴隶……
他们都在昨日就知道了一件事,大明朝的皇帝成为了他们的博格达汗,大明朝的齐王殿下成为了他们的太师。
换而言之,眼下他们已经是大明的百姓和子民,日后双方将不再有战争。
不过、他们的博格达汗和太师要怎么治理他们,这让所有人都内心忐忑了起来。
畅通无阻的塘骑很快南下,从泰宁城到京城,一千九百里路程,他们泰然的前往沿途的科尔沁诸部更换马匹,享受了一把众人的注视后继续南下。
在四月初三的这一天,十二名塘骑冲入了长城内,经过两个时辰的疾驰,在午后百姓都吃饱饭熘达的时候,十二名塘骑故意从京城诸多城门冲入京城,高举着手上的文书大喊:
“扫北大捷!”
“扫北大捷!”
“齐王于多伦草原大破虎蹲兔,于哈剌温山塔尔河大破科尔沁奥巴……”
“虎蹲兔北逃,奥巴东逃,自京城南北二千里在无王庭……”
“漠南诸部尊大明天启皇帝为博格达汗……”
十二骑好像是故意的,把消息念得特别清楚,尤其是在诸部尊称博格达汗的消息上念得特别大声。
官道沿途百姓有的还在用牙签挑牙齿,有的还在路边吃路边摊,还有的在饭后散步。
他们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好似大喇叭的塘骑们就策马掠过,向着皇宫的大明门而奔去。
别问为什么不走东华门……
打了一场大捷,走一趟大明门,体验一把百官大朝会的瘾,这才是一名报捷塘骑最高的殊荣。
在塘骑们的大声宣传下,很快内外东西四城百姓都知道了扫北大捷的消息。
这消息一时掀起千重浪,诸多百姓喜出望外,不敢相信去岁还带兵叩关的虎蹲兔就这样跑了。
自京城南北二千里无王庭,这是永乐年间才有的盛况和赞誉。
一时间整个京城陷入了群情鼎沸的氛围,而十二名塘骑也在大明门前集合,高举手中捷报示意皇城三卫开城门。
皇城三卫将消息通知了文华殿、五军都督府,以及刚刚散朝返回养心殿的朱由校。
内外廷一片哗然,百官纷纷涌向了皇极殿,朱由校也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木头,重新穿上常服,坐上大辂前往皇极殿。
沿途百官行色匆匆,脸上表情复杂。
有的人喜上眉梢,有的人面红耳赤,有的人面红颈赤,还有的人情不自已。
只是相比较一面倒的喜气洋洋,一些官员却脸色并不好看,虽然脸上在笑,但总感觉是皮笑肉不笑。
百官和五军都督府的官员纷纷涌到了文华殿,好似看八卦的百姓一般,一个个在朱由校未到来前交头接耳的讨论着战事。
“这才出征多久?好像一个月不到吧……”
“有了,整整三十三天。”
“可即便如此,这时间也太快了吧……”
“确实快、洪武十三次北伐,永乐五征漠北,每一次都是长则一年,短则三月,还从未有三十三日便打得漠南无王庭的情况。”
“听说诸部给万岁上了尊号……”
“也没几个部落了……”
皇极殿上,百官探讨,从而争论。
不过争论的并不是朱由检的功绩,而是所谓的漠南诸部上表尊号一事……
谁都知道漠南七部已经在去年就被朱由检扫了三部,加上土蛮部被袭击内附,草原上便只剩下了三部。
现在科尔沁大汗奥巴东逃,鞑靼部的虎兔墩和喀喇沁部伯晕歹北逃。
漠南连个完整的大部都拉不出来,所有人都在质疑诸部上尊号这事,是不是朱由检自导自演搞出来的。
毕竟就眼下的漠南千里无人,别说朱由检报捷说诸部为朱由校上表“博格达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