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的三重保护,让寒冷被驱赶出体表。
马匹在冬季会生出绒毛来御寒,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马匹战后会流汗,如果不尽快收拾,可能会导致马匹感冒。
总之、明军做足了准备,而相比较他们,土默特的骑兵则是困于物资贫乏而无法达到明军这样的御寒标准。
大军在列阵,而朱由检也吃完了东西,走出大帐翻身上马,策马向着驻牧地外赶去。
当他们来到大军阵中,身处中军的时候,大纛被人升起,而曹文诏也作揖道:
“殿下、是素囊的兵马,按照塘骑的回禀,一共有四万多骑,距离我军二十余里,看来是倾巢而出了。”
“看来他是想生擒我。”朱由检转头看着孙守法和赛罕,曹文耀等人露出笑容,而诸将闻言也开口大笑。
“这种时候,最稳妥的办法还是派兵偷袭粮道,结果这素囊居然正面迎战。”
“孤算是知道,为什么三娘子宁愿把汗王让给卜失兔,也不让给他素囊了。”
朱由检嘲讽着素囊,心里也对为什么林丹汗这样的菜鸡都能把素囊赶到黄土高原吃沙有了解释。
那就是素囊真的没有其明廷一些文臣想的那么强大,他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罢了。
“大军后退十里,给他渡河的机会,看看他会不会渡河。”
朱由检一抬手,让出了黑河南岸的十里河滩。
他想看看素囊会不会傻乎乎的渡河,毕竟十里路程,足够他组织大军渡河了。
黑河的冰层很厚,小心翼翼渡河的话,一两刻钟足够四万人渡河成功。
“铛……铛铛……”
大军随着朱由检的下令,鸣金声开始有节奏的敲打,各千户闻声,前军转后军,后军转前军开始后退。
明军在后退、素囊则是带着四万土默特铁骑向着驻牧地奔来,同时放出了哨骑打探明军方位。
双方的哨骑和塘骑不断地接触,碰撞,交手,落马者大多是土默特一方,但是素囊仗着人多,不断地挤压着明军塘骑的范围。
最终、明军塘骑退回了黑河南岸,而两刻钟后,素囊也饮马黑河北岸。
“唏律律……”
战马流出汗水,不断地喘着粗气,而素囊坐在马背上,眺望着已经被冰封两个多月的黑河,心里不停的打鼓。
“全军先换马!”素囊下达了第一个军令,准备等待前方哨骑的回禀。
与此同时,朱由检也得到了素囊抵达北岸的消息。
不过、他并没有出动出击,甚至没有下令要半渡而击。
对他来说,半渡而击不是一个好办法,因为那代表铁骑要冲上冰面,而上直的骑兵从没有接受过冰面的行军训练。
黑河虽然只是小河,但也有二十几丈的宽度。
万一骑兵打滑摔落,那引起的将是多米诺骨牌倒下的连锁反应。
等素囊撤退、要么等素囊下南岸才是他要做的。
也与此时、负责领后军的曹文耀策马来到中军,作揖道:
“殿下、龙骧卫已经护送火炮抵达西南二十里处。”
“好,命令龙骧卫指挥使分兵一千六,护送火炮民夫北上,留兵四千于原地。”朱由检对曹文耀吩咐,又转头看向孙守法和曹文诏、赛罕道:
“你们把我的大纛打高,吸引素囊的注意。”
“孙守法你率领天策卫三千骑兵与我南下,绕道走黑河下游渡河。”
“殿下,您的意思是由末将来督军?”曹文诏明白了朱由检的意思。
朱由检是想留着大纛在这里吸引素囊的注意,自己则是带着三千天策卫和四千龙骧卫的骑兵走下游,绕道偷袭素囊。
就眼下的局面,朱由检带走三千天策卫骑兵,龙骧卫分兵一千六前来,曹文诏这里还有一万四左右的兵力。
素囊只知道明军的大致数量,而明军有经过一场血战,一万四的兵力加上几千押送火炮的民夫,足以让逃出的都播部骑兵察觉不出来。
两军交战时,朱由检带兵绕道从后方突袭,瞬间就能打崩素囊。
这一手、不就是当年明成祖朱棣在靖难之役中多次拿来打南军骑兵的手段么……
“殿下请放心,末将会吸引住素囊注意的!”
想到这里、曹文诏作揖应下,而朱由检微微颔首后,也趁着素囊的哨骑还没有看到大军,与孙守法、赛罕一同领兵三千南下。
在他们引兵南下的时候,素囊所部四万铁骑成功换马。
“加派一千哨骑,渡河打探明军的位置。”
“大汗,直接渡河不就行了?”
“是啊大汗,我们的人数是明军的两倍,不用畏惧他们。”
“明军的精锐是少数的,如果能抓到朱由检,就可以逼迫明廷小皇帝认可您的身份了。”
素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