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的南镇抚司,会没有探查到闻香教众谋逆的事情?是不是有人可以包庇了?如果有人包庇,那谁有这个能力?
种种的证据,都将会在朱国祚的操作下,指向朱由检。
一时间、刘一燝等人都皱紧了眉头,但在他们都还在皱眉的时候,东林一派的一些六科、六部官员却跟着附和了起来。
“确实如此,若是锦衣卫都没有探查消息,直接让袁可立镇压百姓,有些唐突了。”
“应该让锦衣卫先去探查消息才是……”
“没错……”
众多官员都在扯皮,而看着己方阵营这么就倒戈相向,杨涟咬紧了牙关,死死的用手攥紧衣角,牙根都快咬出了血。
朱由检的话再次在他脑海中浮现,这种时候他不由开始询问自己:
“观点真的代表了一切吗?”
没有时间给他想答桉,便只见朱国祚道:“这奏疏,老夫建议暂时搁置,等锦衣卫查出情况来,再处理也不迟。”
“老夫附议”
“附议……”
“附议……”
一时间、主敬殿内四十多名官员中,有超过七成官员纷纷附议,而内阁六名大臣也有四人表示附议。
这么一来、这奏疏就被暂时搁置了,而杨涟也在票拟结束后,当即走出文华殿,朝着勖勤宫走去。
一些走出文华殿的官员见到杨涟离去的背影,当即轻嗤道:
“有些人,表面清流,实际却是他人走狗……”
“诶……怎么能如此称呼?实在有伤文雅,应该说……鹰!犬!”
“哈哈哈哈……是极是极!”
众多嘲讽之人中,不乏有东林官员,而他们同样对杨涟嗤之以鼻。
杨涟快走入东宫,随后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勖勤宫前,只是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却见到了站在华盖伞下,对着正在杨爱姐妹逗猫场景画画的朱由检。
杨爱和杨媛爱坐在庭院中央,身边是几只懒洋洋走动的狮猫。
杨涟走进宫,不等锦衣卫传禀,便推开身边两人,走进庭院,对懒洋洋的猫道:“去去去!”
他把猫给轰走,随后胯步来到朱由检的面前,嚷嚷道:“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逗猫作画!”
说罢、他低头一看……
诶、貌似画的还挺好看。
“急什么,西南步步紧逼、辽东卫所裁撤,一片升平。”
朱由检气定神闲的继续花猫,而杨涟见状,直接抢过了朱由检的笔,骂骂咧咧道:
“鲁南、豫东之地有多少乱民,你能不知道吗?!”
笔被抢了,朱由检有些无奈,抬头对杨涟道:
“袁可立不是上疏了吗?你们处理便是,要不然内阁、六部和六科是干嘛的?”
朱由检回应一句,低头又准备从笔架上取笔描绘。
杨涟瞥了一眼,这次并没有抢夺,而是将刚才在主敬殿的闹剧给说了出来。
他这一开口,朱由检当即皱眉,而站在朱由检身后的曹化淳在听到朱国祚的心思后,也恨得牙痒痒。
不过皱眉归皱眉,朱由检还是气定神闲的绘画,并回应道:
“他们不怕乱民打到江南和浙江,我怕什么?”
“这大明朝是你们朱家的,你不分担谁分担?!”杨涟被朱由检好似摆烂的话给激怒了,双手撑在桌上反问。
朱由检无奈将画中最后一笔勾勒,随后抬头道:“我怎么不管,怎么不分担了?三省大震的时候御马监又不是没有出钱粮。”
“现在钱粮出了,天津船厂那边也募了二十几万灾民,这还不行?”
“哼!事情老夫已经告诉你了,你最好和万岁说说这事!”说罢、杨涟冷哼一声,抬手的瞬间居然将桌上的画卷扯走,骂骂咧咧道:
“玩物丧志!”
“喂!”看着杨涟把自己刚画好的画扯走,随后头也不回的往宫外走去,朱由检和曹化淳等人都懵了,反应过来后,杨涟已经扯着画跑出了勖勤宫。
“我……”朱由检攥紧了手里的笔,心里大骂。
那画是他花了半个时辰才画好的,招呼不打一声就扯走是在干嘛?再说、他还没落款呢!
“殿下、要不……重画吧……”曹化淳见杨涟跑远,只能小心翼翼的询问。
“画个……”朱由检刚想开口大骂,结果门口的一名锦衣卫却走进来作揖道:
“殿下、信任琉球府市舶司副提举沉廷扬求见……”
“叫他进来吧。”被人打断,朱由检也懒得再骂,而是把笔放到笔架上后,便坐会了椅子上。
这时、一名身着从六品文臣常服,二十七八的青年官员走进了勖勤宫内,并准备下跪行礼。
这举动让朱由检微微皱眉,而曹化淳见状,连忙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