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生在了党争严重的晚明时期,平衡各党派之间的矛盾,让叶向高消耗了极大的精力。
“唉……”
想到这里、朱由检叹了一口气,随后当着魏忠贤的面对好皇兄道:
“哥哥、这淮北大饥一桉,还需要继续纠察下去吗?”
“查!自然要查!”听到这个问题,朱由校想也不想的就回答到。
“不仅要查!还要查个明白,把所有躲在后面的人都给我查出来!”
“直到将整个南直隶都清理干净!”
说到这里、即便朱由校再怎么强忍怒气,还是不可不免的爆发了。
不过他克制的很好,没有摔砸东西,单凭这份忍耐力,就值得朱由检学习。
“对了……”朱由校突然看向了朱由检道:
“弟弟这些日子,还是先回燕山大营吧。”
朱由校这话、叫朱由检心里一咯噔,心想难不成自己的勖勤宫不安全了?
不过片刻后,朱由校又苦笑道:
“燕山大营比这里自在……”
“嗯……我再陪皇兄几天就走。”朱由检无奈,他知道好皇兄没有说实话,但他也不能直接问。
想到这里、他从座位上起身,对好皇兄行礼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勖勤宫去了。”
“不过在走之前,希望皇兄能答应臣弟一件事情。”
“你先说说。”朱由校放下了奏疏。
“此次淮北大饥、所牵扯的所有士绅官员、卫所抄家后,银两归入内帑,粮食用于当地赈灾,而田亩归入御马监如何?”
“归入御马监的田亩、正常缴纳辽响和田赋,御马监和百姓七三分成,御马监三,百姓七。”
“另外辽响和田赋从御马监的三成中抽取……”
朱由检胆子很大的提出了这个建议,说白了就是抓准东林党和其他党派党争,变相扩充内帑的财源收入。
这种事情,朱由校自然不会拒绝,因此他笑道:
“这件事情我答应了,不过你得保证、这些田亩的赋税必须像你所说的,不然我没有办法和百官交代……”
“哥哥放心好了”朱由检作辑,而朱由校也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臣弟告退……”朱由检见状,卖了个乖,行礼后缓缓退出了宫外。
他退出去的时候,朱由校一直笑着面对他,只是在他彻底离开口,朱由校才收起笑意,面露寒霜的看向魏忠贤。
魏忠贤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此刻感觉朱由校目光如箭、箭箭锥心。
“叫你手下东厂的人去江南查清楚,淮北大饥一系官员到底都牵扯到了谁!”
“另外若是文臣询问淮北抄家田亩的事情,就说朕新开御马监南场,所有抄家所得田亩都归入御马监南场。”
“奴婢遵旨!”听到是这话,魏忠贤不敢怠慢,连忙点头,而朱由校见状、也将目光放回了奏疏上:
“出去吧……”
“是。”魏忠贤闻言,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并在退出去后的第一时间,就叫来了自己手下的一名太监。
离开了朱由校的视线,魏忠贤缓缓直起了嵴梁,斜视小太监道:
“告诉王体乾,去查查江南淮北大饥一桉,后面牵扯的人都有谁。”
“是……”小太监闻言,连忙行礼,随后缓缓退了下去。
倒是魏忠贤、在小太监走后,刚想松一口气,却见到了穿着艳丽,头上尽是黄金头饰的客氏走进了乾清宫。
客氏咬了咬下唇,看的魏忠贤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抓回自己的住所,一通蹂躏。
这两人的模样被旁人看在眼中,却纷纷转身回避,而刚刚走出乾清宫的朱由检却坐在车辇上闭目养神。
他在想要不要扩大这次江南淮北大饥一桉的影响,把南直隶的一些勋贵给拉下马。
眼下戚元辅在浙江已经募兵八千,如果扩大影响,把南直隶大部分勋贵手中的盐引、茶引都收回来的话,再交给御马监好好经营,说不定能为大明增收数百万两税银。
只不过这牵扯的太大了,自己和好皇兄眼下没有一支可以在全国范围内征战的兵马,还需要忍耐。
想到这里、朱由检捏了捏眉心,随后才对正在驾车的王承恩道:
“告诉陆文昭,所查之乡绅官员,一旦有罪者,立即上奏皇兄,只要皇兄同意,将他们纷纷抄家。”
“抄家所得田亩归御马监,粮食当地赈灾,银两送入内帑。”
“这些归入御马监的田亩交给卢剑星管理,招募百姓,或者维持原本的佃户关系,与他们七三分成。”
“告诉他,不要怕事情闹大,要做就做绝,除非牵扯到勋贵。”
“殿下、这样做会不会引起浙党官员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