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地跪在了她身前,“您是殿下的朋友!求你了,快救救他们吧。”
女人连忙喝令手下,指挥道:“把他们带回罗金号。”
萧可悲张开眼睛,盯着木头材质的天花板发呆。
过了几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甚至是几个小时?
总之,门口传来了清脆的风铃声,然后门关了,一张脸出现在她眼前。
“我的天,你终于醒了?”
萧可悲还在发呆,注视的对象由天花板变为了阿尼塔。
“什么情况,你到底醒了吗?”
萧可悲困惑地嘟囔:“我在做梦吗?”
阿尼塔松了口气,无奈地同她解释:“你没有做梦,你都躺了一个多礼拜了!都吓死我了。”
她搬了张椅子,在萧可悲的床边落座,“你魔力消耗得太多了,对精神造成了很大负担。不过说实在的,没想到你的身上也能发生这种事,你是昼夜不停地在用大师级法术吗?”
萧可悲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子里全是昏倒前见到的景象。眼见她忽然掉起了眼泪,阿尼塔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疑心她是烧出毛病了。
“怎么了,哭什么?”
“尼德霍格呢?”
阿尼塔对萧可悲的关注点深感无奈,看来她的隐身衣是白提供了。
“这出息……放心吧,他没死,不过伤也一直没好。”
萧可悲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阿尼塔赶紧搀住了她,“干嘛呀,这就要去看他?”
萧可悲就势抱住了阿尼塔,在她怀里嚎啕大哭:“我从来……我没遇过这么残忍的事,她不只是要杀他,她在我面前折磨他!我受不了了!”
阿尼塔只得轻抚萧可悲的背,试图安抚对方:“没事了,你现在在凡珥城,很安全,我陪着你呢。”
她把萧可悲扶了起来,语气难得带上了几分温柔:“我带你去见尼德吧?”
萧可悲点了点头,把眼泪擦干,又整理了一下心绪,掀开被子下床。
躺了一个礼拜,萧可悲倒也没什么大碍,既没有走路打颤,更没有两腿发软,健步如飞着冲进了尼德霍格的房间。
“尼德!”
听到她的声音,尼德霍格大喜过望,激动得直咳嗽。
“你没事吧?”
萧可悲本想给他顺顺气,却发现他除了脸蛋,身上连块完整的皮都没有,又憋不住红了眼眶。
“我没保护好你。”
尼德霍格帮她拂去泪水,由于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气声说话:“对不起,吓到你了。”
萧可悲握住他的手,上面包着厚厚一层纱布。
“你又受伤了。”
“很快就好了,费蒙托去弄药水了。”
两人对视片刻,萧可悲突然赌咒般地说道:“我要杀了她。”
尼德霍格靠在床头,像是被她的话逗笑,再一次咳了起来。
萧可悲不敢摸他,只能坐在一旁用眼神发问。
过了许久,尼德霍格总算将捋顺喉咙,重新张开了嘴:“还是我来吧。”
“为什么?”
尼德霍格捏了捏她的掌心,低着头说:“你没有杀过人,也不用去杀人,我知道你不想做的。”
“你不知道。”萧可悲毫不犹豫地反驳:“阿尼斯不就是我杀的吗?还有史尔特尔。而且,我尝试过杀一个神,但是失败了,我怀疑她报复在了你身上。”
“什么意思?”
“我认为天堂岛那个不是福尔塞缇。”
像是要证实她的猜测,晚餐时,萧可悲从哈缇处获悉了两个消息。
“你以为那是古尔维格?”
哈缇的吃相类似一头欢快的小猪,边进食边点头:“不是吗?没见到正面,我也不能确定,只是感觉有点像买剑的那个女的。”
萧可悲疑惑道:“她的头发是红色的。”
“对啊,所以我才觉得像啊,有几个头发那么红的人啊?”
“你在神殿见到的背影是红发?”
哈缇被她这通发问整懵了,连带着对自己的记忆和眼睛都不自信了起来。“啊……红发啊,难道不是吗?”
萧可悲当即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瓶药水,众人被她吓到,叠罗汉似地压住了她的手。
她莫名其妙道:“你们在干什么?”
阿尼塔率先反问:“你要喝什么?”
“变形药水啊。”萧可悲把手抽了出来,又拔开盖子将药水喝了下去。“给你们紧张的,又不是喝农药。”
哈缇不住嘀咕:“你吃饭吃到一半喝那个干嘛?可不以为你要喝农药吗。”
“我吃饱了撑的吗我喝农药。”萧可悲翻了个白眼,发现双手已然变成了干巴的血族款式,便接着问他:“你现在看我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