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以萧可悲为中心扩散开去,卷起了数颗惨白的头颅。
坐在场中的竟然是众神的尸体!
尼德霍格抬头望着这骇人的一幕,难以置信道:“福尔塞缇,你疯了?”
肆虐的暴雪对福尔塞缇来说仿佛是春风细雨,她像散步的路人,无动于衷地向萧可悲靠近。
“疯的是你们吧?我可是吞噬了凡纳蒂斯的神格,你怎么会想到用元素魔法来对付我?”
话音刚落,暴雪不受萧可悲控制地逆转了方向,将她紧缚其中。她身旁的尼德霍格也没好到哪去,正被脚下的魔法阵压制得动弹不得。
尼德霍格尝试呼唤吸血鬼,然而他的尝试就像那幅掉下悬崖的画框,连回音都没有。
他们苦苦挣扎的窘态令福尔塞缇仰头大笑;想到尼德霍格方才的论调,她讥讽道:“妻子……尼德霍格,你这样的坏种也想获得幸福?”
萧可悲努力同福尔塞缇抢夺风暴的操纵权,但在新上任的元素之神面前,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福尔塞缇的手终于如愿摸到了萧可悲的脑袋,她揪扯着萧可悲的头发,喃喃道:“神格被激活了?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嘛,想必你也很爱他了?”
萧可悲发觉她疯狂的样子实在有几分眼熟,张口骂道:“关你屁事!”
“哈哈,好,你是笃定我拿你没有办法吧?”福尔塞缇右手化出了一枚石钉,又在石钉上抹了一种绿色的液体。
“这是巨人的血液,对奥萨神族来说,它是剧毒,能造成无法愈合的伤口。”
福尔塞缇阴恻恻地将石钉在萧可悲面前炫耀了一通,又把其钻进了尼德霍格的腹部;听着尼德霍格的呻丨吟和萧可悲的尖叫,她开心地鼓起了掌。
“怎么样?我是不是可以伤害到你?我要你亲眼看着尼德霍格死在这里,再把你扔进金伦加海峡!”
尼德霍格趴在地上狂乱地嘶吼,激动的情绪让他的血流失得愈发快了。
“你在做什么?我是杀过你,但她没有欠你什么!她一直想复活你的!”
福尔塞缇的第二枚石钉直奔尼德霍格的脖颈而去,深深地嵌入了他的喉咙。
“谁说的?她可不是无辜的。”
萧可悲只觉在做一场漫长的噩梦;在为尼德霍格打下了几十枚石钉后,福尔塞缇终于意犹未尽地收了手。
“今天先到这里吧。对了,我听说你和海拉的关系也不错?看来在把你扔进海里之前,还可以带着你去一趟死亡之森嘛!”
萧可悲躺在地上蠕动,嘴里不停地念叨:“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福尔塞缇用脚踩在了她的胸口上,居高临下地冷笑:“别想了,你做不到的。”
萧可悲记不清在环形神殿里呆了几天,她的恨意像疯长的野草,快要把心脏挤爆炸了。
依然是某个月夜,尼德霍格已经痛得失去了生气;他血肉淋漓地俯趴在地,不仅不再挣扎,甚至无力发出声响。
这样的场面或许令福尔塞缇感到索然无味,她踢了踢尼德霍格的头,对着萧可悲叹息:“哎,看来是时候了。”
萧可悲整个人都陷在墙里,只剩一颗脑袋留在外边,她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尼德霍格,仍在乞求能有奇迹发生。
“果然还是斩首的结局最适合你们。”
福尔塞缇拿出了长剑。
“这样一来就只剩海拉了。”
萧可悲的心跳不断加速,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你没在发呆吧?要铭记在心啊,这是我带给你的痛苦。”
福尔塞缇举起了剑,用力挥向尼德霍格的脖子。
萧可悲害怕地闭上了眼睛,脑中骤然感受到了与世界之间奇妙的联系。
殿外响起一声龙吼,而后是福尔塞缇惊怒交加的质问:“谁?”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高呼:“殿下!”
双眼睁开的一瞬,漆黑的影子如崩塌的雪山在地面席卷开来。萧可悲和尼德霍格双双没入阴影,像消失在海面的沉船;电光石火间,萧可悲又将神殿外围的一人一吸血鬼也拉进了暗影。
对于哈缇来说,这一切实在是混乱至极。
他先是被费蒙托软硬兼施地带来了天堂岛,又惊觉这里好似凶案现场,就在他以为要命丧于此时,眼睛一闭一睁,一行人竟瞬移到了破旧的闹市区。
“殿下,殿下!”
费蒙托的吼叫声算是让哈缇回了神,他转过头去,发现萧可悲流着鼻血晕了过去;尼德霍格就更惨了,浑身上下打满了补丁,让人想碰他都不知从何下手。
“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又瘦又高的女人不耐烦地推开了围观群众,呵斥道:“别挤在一块!”
她看了眼地上伤亡惨重的两人,惊叫着抱住了萧可悲。
“希夫!”
费蒙托见过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