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冯彦如初春的柳絮一般悄无声息地甩出了警棍。而罂粟几乎化成了一道残影从夹击缝隙里毫发无伤得钻了过去。一个过肩摔将陶队扔了出去。紧接着一脚将从背后而来的冯彦踹下足有两米多高的杂物箱,随即开枪,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如机器一样精确到了毫秒之间。
啧,难搞了。
陶队顾不上背后撕裂般的疼痛,也来不及查看队员的伤势,一个翻身站起来,挡在爬不起来的冯彦面前。
迎面挡住了罂粟的飞踢,一刹那间,他仿佛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紧接着从小臂到肩膀的疼痛袭来。对方还在进攻,速度快的陶队根本来不及还手,只能一招一招的挡回去。而罂粟连续多招下来,别说喘气,连脸上冷漠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而伤员的情况也非常糟糕。
就在刚才,罂粟的那一脚淮确无误地踢在了冯彦膝盖的侧方,加上冯彦因为惯性在落地时没有找对点,小腿扭成了常人根本不可能到达的角度,一看就知道是骨折了,那一枪则穿右胸而过,血在地上迅速漫开一滩。
失血和低温迅速地开始夺走他的体温,尽管他在踏进警校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可能要光荣的准备,但在如此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近距离接触死亡还真是第一次。
就这么中弹了,要死了吗?他在眩晕中突然想起。他之前还答应了家人在忙完工作之后就回家的来着。
江亦轩见同伴受伤倒地,一时间也失去了冷静,并不再追求稳妥。
他趁古柯不备,从身后一个扫堂腿绊倒了她。但是,人借力、发力全在一双脚下,腿一抬,重心就会发生变化,腿踢出去的时候轻松,知道往哪里落难,而且这些一起一落间,人无形中就会露出无数的破绽。
就在古柯快要倒地时,她双手抓住了江亦轩的脚踝保持着一个倒立的姿态,双腿缠上江亦轩的颈肩用力,起身腾空,一个剪刀腿将江亦轩定在了原地,随后双腿收紧。
“咯吱——”
江亦轩整张脸迅速涨红,发紫,表情逐渐扭曲,颤抖着用双手努力想要掰开架在脖子上死神的镰刀,喉咙爆发出了喉骨逐渐开始错位的恐怖声响!
而姜宿年在她转身那一刻,右手拿起匕首对着她的脖颈砍去,但对方反应很快,在来不及抽出后腰上的短刀的情况下,头一偏,就地来了个侧滚翻,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姜宿年的匕首只划破了她风衣的一角,但江亦轩倒是捡回了条命。
随后古柯抽出了短刀在两个人的衣服上划开了十几条口子。
“草,你丫的还是人吗?这么能打?!”
江亦轩喘着粗气,眼前的古柯虽说是个姑娘,但是对付起来,让他在这时候才看清她手上的利器,那不是普通的短刃,长度和匕首差不多,只是整体上更细长,刀刃扁平并没有刀刃和背面的区别。刀锋更加尖锁,让人不由自主想起了蜂乌的喙来。
“哎,国际警方怎么还招童工呢?”
古柯在对付两人时,甚至还有心情调倪倒在一旁的冯彦。态度散漫,仿佛是主人在逗弄着阿猫阿狗,而不是在与人兵戈毕见。
“你们是瓷国人?”
陶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拎着冯彦和器粟隔开一定的距离,这可不是能硬刚的时候。在之前的机场相见时,邓湘领说的是中文,然而她却能够无缝街接,那么,也许可以通过拖延时间来换取一线渺茫的生机。
罂粟和古柯在离他们仅有一米远时顿了一下,女的一脸漫不经心:
“应该是吧。”
“应该?”
建国之后为什么还有如此邪门的杀术?
古柯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双手一摊:
“这我哪知道,我们两个是从小被老爷子领养的。”
随即两人便冲着国际警方的成员举枪。
就在这时,楼下喧器了起来,无数道强光点亮了半边天,天台周国是国际警方和日本警方的联合
警告。
“天台上的人请迅速抱头蹲下”
“天台上的……”
两人嗤笑一声,齐齐倒退到天台边,面对着陶队一行人,就这样毫无防护措施的往后一仰,如蝙蝠般消失在了黑夜里。下一秒,伊藤弥和他的下属还有邓湘领就冲上了天台。
陶队终于见到一“毫发末伤”的队员,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等他一口气松到底,就看见邓湘领小心翼翼地卷起了袖口:
大片的擦伤和血痕从小臂一直延伸到手肘的位置,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伤口里还隐约闪着冷光,那分明就是没来得及挤出的玻璃碎片!
等到自家受伤的队员都上了救护车后,陶队也不管还在别人家的地盘上,拎着伊藤这位年纪轻轻就坐在北海道警察本部禁毒署队长这一位置的青年的领子一通猛摇:
“不就是来收集情报吗?你告诉我六个人一位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