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彪炳,才名远播。”他顿了顿,给郎君整理了一下腰间玉佩,“姨父反而要说和他的儿子做正君,全然没把公子放在中,这不像贵族主君做得来的事。不怪河东郡常有人嫌他只会敛财攀富,全半点风骨,有损郡望门庭。” 两人已行至中途,裴饮雪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还剑便不再言语。 入正厅,仆役将裴氏主君、裴氏嫡小公子引入座上奉茶,礼节周到。裴饮雪礼过入座,还未口,裴氏主君便问:“薛侯主不知何时回来?你也给个准信儿才是应该的。我问你的书信,你一概没有回,里怕是没我这个辈,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家弟弟。” 裴饮雪看了一他身边的年,小公子大约十六七岁,跟崔锦章年龄相仿,但他养在豪门深院里,并崔七郎身上那股疾风劲草的疏朗气度,反而颇为柔弱、娇贵。 “园中事忙,不免忘了,不过桓弟弟不是定给了萧家?有约在前,怎可轻毁。” 裴氏主君道:“你如今的名分地位不是毁约弃信来的?人一味遵循诺言,反而耽误了大好时机,真是瞎了睛。连你都能受宠,月桓如此资质,你不要妒忌他托生在我的肚子里,做妒夫阻拦妻家议亲,上兄弟同侍一妻的事可多着呢。” 裴郎虽在内学堂上学,但他一贯藏秀于内,不示于人前,除了外表法遮掩外,棋艺诗书,只有他的老师顾传芳知道。 裴饮雪叹道:“姨父来京只为此事?” 主君问:“大齐男子终身之事,不是大事?” 他当日将裴饮雪卖给薛氏时,只当是足挂齿的小事罢了。两人不过同一族,亲戚来实在太远,他根本没想费心操办“婚姻大事”,到了自己的儿子,才想如今京中众人趋之若鹜的薛侯主。 此人虽然贪慕荣华、识短浅,但胆子却大。王郎、崔七尚且不敢有这样的自信笃定能比得过裴饮雪,谢不疑皇子身,了裴郎也避让几分,他倒敢登门造访。 裴饮雪淡淡道:“妻主与人不同,并非朝三暮四、寻花问柳之人。待我情深意重,我若是提及此事,反倒让不兴了。再者……”他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说,“姨父,桓弟弟资质太劣,光是外表容貌,连如意园门墙外的花树也不及。我怎么好口。” 裴氏主君微愣,旋即怒道:“裴饮雪,你不过我们裴氏远房旁支的亲戚,好不容易沾了士族的姓氏,才有机会被抬门做侧君。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说这样愚弄辈的话。我都该替你去了的娘爹教训你!” 裴饮雪盯着他,目光寒浸如冰,冷冽不生波澜:“我是薛氏之夫,侯主侧君,上有当朝大司空为岳母,轮不到姨父教导。” 他从来吃软不吃硬,越是强硬霸道,裴饮雪反而不会留一丝余地。 主君又是一愣,到昔日在族中任意打骂、连双亲都没有的庶子居然踩到自己头上,一时胸中急怒,气得脑海嗡嗡作响,那股争强好胜、冲动争夺的劣性翻涌不止,冲上前来攥住裴饮雪的衣襟,抬手握拳要打。 拳头比巴掌重多了,还不会伤到脸上。裴饮雪面表情地看着他,道:“对诰命动手,姨父是要下狱不成?” 裴氏主君却闷着一口气,作势仍把拳头抬来,刚抬便被攥住,被一股大力摁倒在地。 “我说你性格太善,留人颜面,你还不信。” 裴饮雪抬首,居然是薛玉霄回来,只攥住挡了一下,然后松手,身后的侍从立刻上前按住,不劳主费力,便伸手过来,裴饮雪将一块手帕递给。 薛玉霄手帕擦了擦掌心,道:“我回来取披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饮雪看穿的借口,道:“将军柔弱,春花都已盛,你却还要披风挡去夜风,不如将我的解下来给你。” 薛玉霄按住他手,说:“不必……我是柔弱了一些,就是我园子里的花草树木都没有人敢乱动,却让人找上门来欺负我的夫郎,你也不说来,让我会会这位主君。” 裴饮雪轻声道:“太添乱了。” “这能算添乱吗?”薛玉霄一笑,转头看向地上的中年男子,裴氏随行而来的侍从部曲都被严密看住,别说上前救主君脱困了,就是多动一步,都被盯得死死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有的亲卫拔剑来。 薛侯亲临,众人不敢乱动,唯有俯身行礼而已。裴氏主君叫了两声,道:“我是河东裴氏的家主主君,侯主看在——” “谁的面子?”薛玉霄道,“就算你家家主当面,也要恭敬对我叫一声薛将军。有话跟我说,叫你妻主递帖子、备贺礼,才能我一面,你让我看的这
第 79 章 事无两样人心别(2)(4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