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闭上,情动不能自抑,埋头落泪。正巧透过衣衫,灼在薛玉霄的伤口上,刹那间,连是伤口痛还是心痛都没分清,立即松手,声将屏外候着的侍奴遣散,抚背哄道:“你常常闭口不提,掩藏心意,我只想听一听嘛……” 裴饮雪察觉到身上没有散尽的浅浅药气,他看了一薛玉霄,趁着此刻愧疚,伸手掀对方的黛青罗襦,手指悄然声地凑过去,一边跟说话,一边动作:“你平安归来,我和母亲也可放心了。” 薛玉霄毫防备,跟着道:“何止平安,这份战功恐怕还让谢馥头疼个几日,封低了,显得我不像的‘爱臣’,惹人怀疑议,封了,又十分害怕,估计此刻还在宫中折腾。” 裴饮雪的拨里衣,碰到肩上的伤处。因为他动作极轻,并不感觉痛,指尖便触到了肌肤上的瘢痕。 他的呼吸顿了一下,道:“战功先不,可有受伤?” 薛玉霄瞬间清醒,还未口,便感觉到他的触碰,话语一噎:“我……” 裴饮雪身,拉着到内室,散下床帐,两人坐在床上,他道:“脱了给我看看。” 薛玉霄:“……这倒不是什么……” 裴饮雪目光不变,说:“难道你不我服侍,不更衣沐浴?早晚要看,躲着有什么意。” 薛玉霄只好宽衣解带,将战场上的伤露来。 因为东齐女子的体质与前不同,这程度的伤造成的疼痛并没有想象中严重,愈合力也更强,虽有伤疤,也只是最中央红肿来。 裴饮雪盯着看了一会儿,说:“你在军中药紧张,一定没有家里的好,我去拿祛疤的药膏。” 说罢不等反应,便去箱柜中翻找,取一个瓷罐,将药霜涂抹在指尖上,抬手欲触碰,又半空不敢下手,沉寂了半晌,道:“妻主报喜不报忧,日后的家书我也不敢信了。” 薛玉霄道:“并不疼的。” 裴饮雪摇头,心口被攥紧揉捏,翻得酸涩比。他道:“你常这么说。”旋即不由自主地垂首亲了亲的伤疤边缘,很轻的微凉痒意,从他唇锋间传递过来,薛玉霄喉间一紧,跟着紧张来。 感知到对方爱惜的轻吻,仿佛能因为他的心疼而减轻身上之痛。薛玉霄吐一口气,道:“我怕你难过,你却果然这么难过……” 裴饮雪抿唇不言,看了一,这才轻轻地、耐心地上药。 上过了药,薛玉霄合拢衣衫,轻轻戳了一下他的手臂。裴饮雪挪了挪,躲对方的小动作,得寸尺地摸过来,道:“你的药还没有喝。一会儿该凉透了。” 裴饮雪此刻没有心情服药,薛玉霄身要去拿过来,被他按住,这才乖乖去服。 汤药虽苦,却是调理身体的良方。他绪混乱地喝了药,为了不显得太过伤心,便与薛玉霄说春耕农、水上商船等等要事,这些事太过漫,说来就刹不住闸,至日暮,厨房备好了晚饭送来,薛玉霄这才想没有去拜母亲。 了饭刚要去,门外忽然有侍奴禀道:“郎君,舅表姨父和小公子又来拜访了。” 裴饮雪正为妻主挽,将一支珠钗簪入鬓间。薛玉霄问:“什么姨父?” 裴饮雪道:“你去母亲大人吧,我来处理。” 他将一件璎珞在颈项戴好,入手的肌肤细腻温润,身上满溢着女子所的馥郁熏香,兼有桃、杏之流落入怀中的花木之气,裴饮雪明知与分别不过一两个时辰,完岳母就回来,却仍然不舍,握着的手沉默半晌,忽然上前蹭了蹭,像是要把自己身上的味道留在怀中似得。 薛玉霄忍不住笑了笑,低语:“舍不得就直说。” 裴饮雪拉距离,转过脸:“我没有。”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薛玉霄更想笑了,不想惹恼了裴郎,轻咳两声压下去,上前力抱他,把彼此身上的味道交融混杂在一,直至幽冷梅香盈袖,这才松手离去。 薛玉霄走后,还剑这才来抱怨说:“当时为了十万钱而已,就把公子的婚约废弃、买卖去,幸而遇到的是咱们主母,才情品行绝艳双,不与传闻相同,要是遇到崔大小姐那样的纨绔权贵、或是遇到袁家袁小姐那样森严狠辣的人手中,过得生死不保,他们才不会管。” 裴饮雪整理衣着,添了一件厚外衣去,初春日暮,尚有寒气未散。 还剑继续道:“现在咱们主母是侯主,军
第 79 章 事无两样人心别(2)(3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