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薛玉霄骑马回去,了一眼上的痕迹,心说谢不疑不能叫我妻主,他咬几口无所谓,嫁给我才是灾难……那是四殿下,就算他知道了,能拿四殿下怎么样吗? 不过孩子有这份心是好的。薛玉霄宽容想,起码她现在跟原著的几位角色关系都挺好的呀,这叫什么,叫消灭敌人,成为朋友,真是上上策。 …… 有时候,上上策里也是有瑕疵的。 薛玉霄回时,裴郎没睡,他中的棋谱已经有厚厚一卷,上面放着薛园的账簿,一条条复杂的度支陈列在纸上。薛司空回后,园子里的账目不能全由林叔管理,不是他的失职。 裴饮雪抬捏了捏眉心,见到眼前出现一袭玄色的袍角。 是薛玉霄出门时的装束。 他目光向上,到她回后,起身给她更衣,修长指节拉住她身上的腰带,似平常问:“晚了两个时辰,今日有事绊住吗?” 薛玉霄道:“带朋友去散散郁气。” 裴饮雪表面不语,神情很是镇定,薛玉霄想要伸自脱衣时,他按住她的,臂环过去卸除腰带。在两人身形几乎依偎的间隙,一股淡淡的、青草混着檀香的味道涌入鼻端。 裴饮雪的顿了一下。 齐朝贵族女子多用甜香,像这种淡淡的檀木香气,是士族儿郎惯爱用的一种。 裴饮雪沉默一瞬,道:“剑,把香炉搬过。” “公子,少主母明日的衣服已经熏好香、整理好了。” “去搬。”裴饮雪淡淡道。 剑虽有些疑惑,是转身出去了,不多时,他和另一个侍奴搬着一个熏衣的香笼进,随后退到屏风面。 裴饮雪捧着薛玉霄的衣,并不多言,只是俯身打开笼盖,坐在一个梨花木的矮凳上,抱着衣服展平,在炉中加上梅花冰片,一股被火熏热的、缱绻的梅花香气渡上衣角。 薛玉霄跟着坐在旁边,用胳膊肘戳了戳他:“怎么了?这些事都是小事,今日有些晚了,别在这种事上费精神,是先休息吧。” 裴饮雪的侧颊被烛火映着,笼上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沾上不好的味道了,你去了哪里?” 薛玉霄仔细思考,她只去了渡情桥岸边,难道是沾到了往欢客身上的催情香?于是道:“我去了柳河花舫——旁边的桥边。” 裴饮雪愣住了,他僵硬转过头,定定着她:“柳河?那里全都是……” 薛玉霄解释道:“我没进去,你别怕。方虽不正经,我只是去灯的。” 裴饮雪抓着她的衣,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随后起身把衣服掸了掸,真搁置在一旁的山水屏风上了,他了薛玉霄一眼,转身自行洗漱上.床,窝进被窝里一动不动。 薛玉霄:“……” 男人的情绪真是千变万化。 她虽不知道裴饮雪在想什么,觉是要睡的。已是入睡的时候,薛玉霄不想惊动主院守候的值夜下人,独自解开发髻,洗漱熄灯,轻轻脚爬上.床,绕过裴饮雪的位置。 她摸进另一床被子,刚把自的被子掀开一个边儿,一只忽从他的被窝里伸出,也不抓住她的腕,指冰凉。 薛玉霄了这只,了裴饮雪的方向。 黑漆漆不清楚,她伸出指,轻轻把他的掰开,没想到他的跟个响尾蛇似得猛缠紧了,后整个人——应该说整团被子,都蠕动过,张开一个角,把她吞没进去。 ……被子妖怪把她吃掉了。 薛玉霄被卷进去,吸了一口凉沁沁的空气,满脑子问号小声道:“你干嘛呀。” 对方沉默片刻,道:“……有正事跟你说。” “哦。”薛玉霄把耳朵凑过去,提议,“要不咱们灯说?” “不行。” “……那你说。”她服从判决。 裴饮雪整理了一下思路,低声道:“薛婵娟,林叔近将园中的账目交给我,中有许多是你这几年奢靡铺张、为古董珍玩、为娈童倌人豪掷千金的花费。你知道未迎娶侧君、正君,要花多少钱吗?母亲大人给的钱是修建园子的,很多工程都没动,正是用钱的时候,这时候你去烟花柳巷,既对名声、身体不好,要是上了心给他们赎身,既要花钱买,又要养……”
第 24 章 狂歌五柳前(1)(4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