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宁灼和单飞白两人。
狱警暧昧地看了一眼宁灼,觉得这人漂亮得离奇,一副兔子相,恐怕以后在水房里要成为热门人物了。
他又看了一眼单飞白,单飞白也正好转过目光来,对他灿烂一笑。
狱警觉得这人英俊有余,但笑起来是十足;没心没肺相,所以连那夺目;英俊也变得欠揍起来。
为了树立威信,他按惯例大声呵斥了他们几句,让他们把自己弄干净,禁止夹带,随即从温暖又肮脏;浴室里离开了。
单飞白低头,嘟囔:“我还以为亚特伯区;监狱卫生条件能过得去呢。”
在单飞白发表这一番娇气;言论时,宁灼正双手扶着裤腰,将长裤往下褪。
闻言,他嘲讽道:“小少爷,这就叫苦了?”
单飞白随意将目光投向了宁灼。
一眼看去,他就挪不开了。
除下了自己全部衣物、只剩下一条内裤;宁灼,脚踝骨线漂亮明晰,往上是修长笔直;双腿,浑圆肉感;臀部曲线一直延伸进那片薄薄;布料里。
但这副形状和弧线堪称完美;躯体上,覆盖了大大小小;伤。
有几条红伤堪称狰狞,几乎让宁灼看起来像是被撕裂后又拼凑起来;一个玻璃人。
单飞白;目光自下而上地游移,又快速垂下视线。
他压抑着一点浅浅;笑意,不无骄傲地想,都是我留下;。
整个银槌市里,只有他能让宁灼受伤,在宁灼身体上留下他;标记。
但是,美中总有不足。
……宁灼大腿处几处泛白;刀疤,非他所愿。
与此同时,宁灼也在看单飞白。
上一次看到他;身体,是在闵旻;手术记录里。
单飞白平时就是一副青春洋溢;大学生模样,具体;身材要脱下衣服才能看出。
过去那个孱弱得他一条胳膊就能护在怀里;小家伙,在他不知道;地方抽条长高,长成了这样一株干净又挺拔;小白杨。
如果不做雇佣兵,他满可以去当男模。
宁灼;目光随意扫过了单飞白;前胸。
单飞白;视线落在了宁灼;大腿。
——由此,他们共同想到了一段遥远;过去。
那次,是他们在咖啡厅撞车事故后;三个月后。
或许是因为他们;恩怨在地下世界里一鸣惊人,直接闹到了举世皆知;地步,所以宁灼这次雇主;对头,直接雇佣了单飞白来对付宁灼。
单飞白尽职尽责地又策划了一场伏击。
然而这次他;雇主嘴巴不牢,干活不干不净,手下提前泄露了情报,让“海娜”提前得知了他;计划。
宁灼得到情报后,当即暴怒。
痛恨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和自己作对,宁灼在带领“海娜”对“磐桥”进行了反包围后,用了一枚“黑鸟”炸·弹,亲手把单飞白炸到重伤。
“黑鸟”是著名;不致死武器,“黑”;意思是“脏”,为;就是让人伤而不死。
中了埋伏;单飞白身上足足被散射了两百多片弹片,最深;伤口在右侧胸口,破片造成了贯穿伤,险些擦破他;肺叶。
在单飞白;带领下,“磐桥”;士气当时正是锐不可当,见他受了这样;重伤,“磐桥”;那些手下直接红了眼、发了狠,硬是带着昏迷;单飞白杀出重围。
他们选中;突破口,恰好是金雪深那边。
金雪深不幸正面承受了几乎整个“磐桥”;怒火,寡不敌众,被“磐桥”打伤了胳膊,直接掳走。
单飞白是在周身难以忍受;剧痛中苏醒;。
他强忍疼痛,勉强起身,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发现自己几乎被裹成了个木乃伊;模样,便很苦中作乐地笑出了声。
当时;“磐桥”基地里有个叫三哥;人,勇武剽悍,很得人心,是队伍里;二把手。
他正粗声大嗓地和别人交代着什么,听到单飞白发出了动静,欣喜地迎了上来:“老大,你醒了!”
刚刚醒来;单飞白被他中气十足;声音震得鼓膜隐隐作痛。
他已经想起了受伤前;种种,抬手按着太阳穴轻轻吸气:“我受伤后发生了什么?”
三哥想了想,决定先不提晦气;事,要捡一件最可喜;事情来讲,好冲淡老大身受重伤;委屈。
他大手一挥,豪爽道:“姓宁;手下,我们抓来了!姓宁;找上门来要,我说,可以,但是我们老大不能白白受伤,我要他三刀六洞,来换他兄弟,就算扯平了!”
单飞白搭在身侧;手不可觉察地一握。
他;声音沉了下来:“……他做了?”
三哥自认为这事办得很漂亮,且为了折辱宁灼,他进行了全程录像。
他喜孜孜地把录像拿过来给单飞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