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打工吗?”
由于有其他学生在旁边凑热闹听,我们往这层楼最前的老师办公室走去。
我不知道老师是不是反应过来我想问的,不过他很快说:“只要在正规的地方,监护人签字同意,学校一般是允许的,你是没有参加社团活动吧,想打工?虽然考学对你来说,确实不难,但首要的应该也是进巴尔大学吧。”
巴尔大学是这座城市乃至世界闻名的学校,严格来说采取的是笔试和面试结合的考学方式,是绝不会允许混毕业证的人进入的地方——除非家中的直系亲属曾是校友,或愿意捐赠。即使如此,记入这两项的方法,也是额外加分,哪怕是这座学校的学生,也有一定难度。
“我就是问问,”我说,“不知道我们学校的学生,一般都会去哪儿打工啊?学校方面肯定有相关介绍的吧。”
可能是我多想了,老师似乎没有立刻接话。
“这个我确实不太了解,放学了,你先回去吧,我期待你下次考试写的通用语作文,”他笑着说,“每次读都是一种享受啊。”
老师走进办公室,我留在了走廊上。
说实话,在问出口前,我没有想要了解的念头,可我还是问了出来,几乎不受控制的,恐怕是想到了她的朋友的模样,一时不能接受这次意外。她不是在和他人谈论她好友的私事,她或许是不知要如何舒缓情绪,在向我求助。
我能肯定的是,学校绝不会放任学生去奇怪的地方打工,事已至此,我最好去问问她的朋友。
我甩着手臂转身要走,身后传来声音:“你——”
回头过去,是转校生。
在离开他的位置时,我有稍稍注意到他的样子,个子很高,身形板正,梳着比其他男生稍稍长一些的发型,不太像是运动系,但那个时候我没意识到他的眼睛也很大。
在阳光下看去,他实在不像是留级生。
“不好意思,突然和你打招呼,”他朝我笑了笑,很自然走到了我的身边,见我扫过他手上的纸,他说,“这是社团活动的介绍。”
十几张五彩斑斓,都拿在他的手里,他问我有没有参加什么社团,我摇头,他说他听说这所学校的社团也很有名。
“加入社团的话,每天都要参加活动,我不喜欢。”我说。
“这样,”他说,“那我也不参加好了。”
听上去太过轻易就做出决定,我连忙要向他介绍社团好的地方。
“我想去图书馆看看。”他说:“能麻烦你告诉我图书馆在哪个位置吗?”
他说这三天放学后都被老师抓着补奥克塔语的课,他想看看有没有相关的资料。
“这里是有些奇怪的,”我不免有些感同身受,“一般来说学通用语和格尔曼语,最多加上加纳语就够了,但奥克塔语是学校创始时候就在用的语言,虽然现在已经死掉了,但还是会要求大家掌握。我开始学的时候,也苦恼了特别久。”
“是么,这样我就放心了。”转学生好似松了口气。
我疑惑地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他说,“我知道你的事。”
“…….我的事?”
“奥克塔语老师说有一个女生在奥克塔语考试上从来没拿过满点以外的分数,还给我看了你最新的试卷,我学到了不少。”
太尴尬了,虽然知道老师们在办公室里会说各种各样的事,但这实在尴尬透顶,让我想要逃跑。
“说刚才进去的就是‘那个女生’的班主任。”他继续说道,“班主任说刚和你说了会儿话。”
“虽然奥克塔语有难度,但仔细些是不会弄错的。”我无奈地说,眼见到了教室,准备立刻和他告别。
“我转来的那天听说了她的事,大家的状态都不太对,所以我对老师说不用找人带我参观学校,想自己探索,”他朝我笑了笑:“结果到现在还是不清楚图书馆在哪里。”
我一脚都已经要迈进教室,最后还是败在了他的表情下,可能他看上去实在人畜无害。我看人说不上准,也不会太糟,此刻的我却没想到,这一印象会在日后于眨眼间被颠覆。
“正好我也要去,”我妥协了,无奈道,“可以一起。”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他的语气轻快,眼睛好似都亮了:“说起来,我是不是还没自我介绍?”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吧,我是阿莱塔=阿巴萨。”
“阿莱塔,”他弯起眼睛,对我说:“我是库洛洛=鲁西鲁,叫我库洛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