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逍：“知道了。”

这段时间，他用两个不同的身份和姜杳打交道，也观察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她的食欲很差，睡眠也不好。有时候他工作到半夜，结束后走到阳台吹吹风，还会看见隔壁的灯光亮起，又熄灭，熄灭，又亮起。

反反复复，他可以想象出她的挣扎。

这些足以印证沈昭昭的猜想不是空穴来风。

大概是发现旁边的人一直没有动笔，姜杳抬头正准备询问，却发现他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她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一直看着我？”

纪逍回神，视线一低，落在她的数字油画上，夸赞道：“看你画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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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区的美食太多，如果只有一个人，可能就只能挑选其中几样，但今天冯扬也在，方橙宜没有这个苦恼，她尽管买自己喜欢吃的，吃了几口后就丢给冯扬，冯扬会帮她一一解决。

逛完美食区，她又去隔壁区做了个美美的指甲，冯扬也给她拍了不少好看的照片，最后还买了一些精美的工艺品。买完时间也差不多了，夏末秋初的三点多已经不再炎热，吹过的风多是和煦，他们慢慢往回走。

回去的途中，他们看到了还在diy数字油画那个摊位上涂色的姜杳和纪逍，两个人靠的很近，都在埋头涂色。方橙宜用手肘撞了撞冯扬：“快把我的拍立得给我。”

冯扬给她背了一天的包，动作已经十分熟练，从她的包里拿出了她要的拍立得递给她。拿到相机后，方橙宜把相机镜头对准不远处的两人，调整位置后摁下了拍摄键。等拍好的照片出来她就把照片塞到冯扬的手里，准备再拍几张。

镜头刚对准他们，就见纪逍抬起了头，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方橙宜丝毫没有被抓住偷拍的心虚，权当做没看见，继续调整镜头的位置。

很快，纪逍的目光偏移，微微低头，看向了他旁边的人。

方橙宜连忙抓住时机，摁下了拍摄键，将这一幕框进了小小的相纸里。

拍完这张后，她就把拍立得收了起来，不打算再拍了。

因为她觉得不会再拍到比这张更好的了。

等了一会，第二张相片也显像出来了。方橙宜花几分钟欣赏了自己的杰作，又把目光转向不远处的两人，然后对冯扬说：“你有没有觉得，杳杳和前段时间不太一样了。”

闻言，冯扬朝象征性朝那边随意瞥了一眼，随后视线又重新回到方橙宜身上，应了声：“嗯。”

他时刻关注着方橙宜，姜杳第一次和方橙宜有交集的时候他就记住她了，之后每次只要她来小酒馆，方橙宜就会出现在她旁边。

她刚来那会，整个人没一点精神色，整日板着脸，来了小酒馆就点一杯酒，然后端着一杯酒喝一晚上。要是方橙宜坐到了她旁边，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那里聊天，不过也多是方橙宜找话题，姜杳时不时应上几句。那个时候，他还总说方橙宜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最近几次见面，姜杳的状态确实比之前好了很多。

比之前多了几分生气。

“他们大概还要一段时间。”方橙宜说：“我们先回去吧。”

刚好也可以给他们多一点相处的机会。

她算是看出来了，对于姜杳来说，纪逍确实是一剂良药。那她也不介意上岗做一做配药的医生。

冯扬嗯了声，就去开她的电动车，方橙宜低头给姜杳发消息。

方橙宜：【杳杳，我们有点事，就先回去了。你们玩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