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店面周围都是围观的群众,看这种热闹的人是特别多,即便烟雨朦胧,也不能打消大家看热闹的热情。
一男一女对视一眼,那女的说:“那就给她看看。”
“嗯。”
春梅将发簪接过来,恭敬的给到郑瑾瑜。
发簪一过手,郑瑾瑜掂了掂,就笑了。
“你笑在什么?你可别说发簪不是你们店里的,你们可是对过号的。”
郑瑾瑜没说什么,她直接将发簪还给了那对夫妻,然后对掌柜的说:“去京都衙门报官吧。”
掌柜一怔,“报官。”
“嗯。”
掌柜的立刻安排人报官。
那对夫妻见状却是急了,“报什么官?”
郑瑾瑜淡淡道:“你们不是说我卖假货吗?自然要报官。若是京都衙门的人也认定我卖假货,该怎么处罚我都认。”
“你是高门贵女,你们是想官官相护?”
郑瑾瑜淡淡一笑,“你多虑了。”
她看向围观群众们,提高了音量,“此案我愿意公开给百姓大众,望诸位在此为证。”
意思是并不需要关起门来审理,当着群众的面当场审。
民众听后纷纷叫好。
看郑瑾瑜这么有底气,原本还在指责他们卖假货的民众们又开始为他们呐喊助威。
“生意这么好,人家怎么可能卖假货?那不是自砸招牌的事嘛。”
“或许有什么误会?”
“或许……”大家看那对夫妻面色不善。
那对夫妻此刻脸色青白交加,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想跑都跑不了。
没过多久京都衙门来人了,掌柜上前说明了缘由。
郑瑾瑜又说:“我们愿意当着大家的面证明清白,不然这两位客人会怀疑官官相护。”
郑家的面子他们要给的,人家还真担心郑家小姐让他们走后门。
如果能当场证明清白,那再好不过了,简直是送上来的业绩。
“郑小姐,您要如何自证清白?”
郑瑾瑜淡淡道:“这两位客人说我们店里卖出的发簪黄金作假。”
她刚说一句,那中年女人直接抢了话头去,“本来就是,你们看看这花朵剪开里边是什么?这是金子吗?”
官差接过发簪一看,里边是铁的,很明显只包了层金皮。
“郑小姐,人家有证据,你怎么说?”
郑瑾瑜说:“这支发簪确实是铁包金,但这只发簪不是我们店里售出的发簪。”
那两人一听她这么说,就激动了。
那女的说:“你胡说,谁不知道你们店里卖出的贵重首饰都有编号呀,一物一号,你们掌柜已经对过号了,就是在你们店里买的。”
接着那男的说:“十天前我亲自到你们店里买的,购物契书上还有我按的手印的,我的这张上也有你们盖的章。”
他拿出一张契书展示给大家看,“你们都看看,契书上所写的发簪,是不是这款。”
围观群众窃窃私语,言论对郑瑾瑜不利。
官差很是为难,低声道:“郑小姐,你看要不要回京都衙门审?”
他想着关起门来审,就好办多了。
毕竟这两个人看起来只是普通老百姓。
不想郑瑾瑜拒绝了。
“不用,就在这里。”
“这……唉!随便你吧。”官差没再劝。
郑瑾瑜看了看那对夫妻,继续道:“这张契书只能证明你们确实在我这里买过一只发簪,但并不能证明是这一只。”
两人一愣,随即笑了。
“郑小姐,证据摆在眼前你还狡辩,看来你是指黑为白,无论如何都不会认喽?”
“是我的我自然认,可这不是我的,而且……”她看着这两人冷笑道:“我有证据。”
两人笑容顿时有些僵。
可他们想不出她有什么办法证明,即便心慌,仍旧硬着头皮道:“好哇,那就让我们看看郑大小姐有什么证据。”
现在顿时变得十分安静,大家都想看看郑瑾瑜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只发簪不是在他们店里买的。
郑瑾瑜淡笑着接过发簪,道:“但凡们店里的贵重首饰,第一步都有严格管控。做金花的师傅是谁?每一朵金花和重量几何?做主体的师傅又是谁?重量几何?统统都有记录。我只要凭着这只发簪的唯一编号往上一查就知道它是不是出自我们店铺了。”
普通人听得云里雾里,聪明的人已经明白过来了。
“郑小姐,这么做是为了防盗,和追究每一个环节匠人师傅的责任吧?”
郑瑾瑜冲那人微微一笑。
“正是,没想到还能用到破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