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黄惊讶得半张着嘴,他随后冷嘁,“哦,儿臣去方便时,小泉子在花厅。若不是宫人碰的,就是小泉子了。不过一个花瓶,破了就破了,儿臣赔您。”
皇后挑眉,“小泉子?他人呢?”
“方才儿臣出宫找摄政王,小泉子不知怎的就告假还乡了,他走得急,儿臣没留住。现在想起来,恐怕就是碰坏了您的花瓶,怕受罚。”
皇后彻底放心了,因为墨玄黄说的一切都对得上了。
她冲旁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快步走出大厅吩咐太监去做什么。
皇后拉着墨玄黄的手,进行最后一次试探,“玄黄,你不是向来不喜欢你皇叔吗?找他作甚?”
“母后觉得呢?连母后都不帮亲儿子了,儿臣自然得另谋出路。”他讥诮地说。
皇后温柔地说道:“你的太子之位被褫夺,母后也有过错。母后错在不该为你铺这么多路,忽略了你以及你的想法。玄黄,你若真有心想要,就自己挣回来。”
“儿臣还有机会吗?”墨玄黄嗤笑。
“你十四弟都能蛰伏这么久,你为何不行?”皇后拍拍他的手背。
墨玄黄红着眼,他看着皇后精美的容颜,温柔的面孔,心如火煎。
他最信任的母后,终归跟以前不一样了。
“母后,儿臣忤逆了您两次,一次是没有迎娶燕冰清,一次是搭救白翩翩,结果儿臣自食恶果,下场凄惨。如今寒了您的心,是儿臣活该。”他发自肺腑地说。
皇后用帕子擦擦眼角,“母后不曾怪你,望你能绝处逢生,自强自立。”
“儿臣也希望母后跟父皇琴瑟和鸣,夫妻恩爱。”他不敢把话挑明,只能暗示。
皇后的眼神闪过精光。
墨玄黄走后,皇后立即宣嬷嬷到跟前。
“皇后娘娘,皇子莫不是发现了暗室?”嬷嬷弓着腰问。
皇后高深莫测地摇摇头,“不像是他,玄黄向来沉不住气,把心事写在脸上。所以十有八九是小泉子干的。”
“是!奴婢一定尽快派人抓到小泉子。”
“别怪本宫狠心,要怪就怪他知道得太多。”
……
摄政王府。
花厅。
燕冰清坐在上首,小泉子殷勤的奉上茶水,“王妃,奴才要在摄政王府待多久啊?”
“你若是想保住你家殿下,就别急。”她的眼珠子一瞥,射出精光。
小泉子低下头,讪讪不语。
她让棠梨引小泉子去厢房,她正欲去找清风道长、巽风商量时,管家跟嬷嬷气喘吁吁、争先恐后的赶来了。
“嬷嬷、管家爷爷,怎么了?”她的一双杏眼露出不解。
嬷嬷抢先道:“那个女人来了。”
“哪个女人?”燕冰清问。
管家露出鄙夷的神色,恭敬的回答:“就是苏嬛!”
“真是厚脸皮!谁家女子这般主动的上门来?跟咱们王府又不沾亲带故。”嬷嬷阴阳怪气,白眼都快翻上了天。
燕冰清忍俊不禁。
她都不急,嬷嬷跟管家倒是急了。
管家道:“王妃,这种事老奴会漂漂亮亮的处理了,您不必在意。”
“无妨,请苏小姐进来。”燕冰清道。
嬷嬷跟管家的表情都僵住了,二人不情不愿地退下。
“是。”
少顷,苏嬛被引进了大厅。
她福福身,“参见王妃。”
燕冰清给她赐座,她平和地笑看着苏嬛,“苏姑娘,何事上门?”
“王妃,民女在茅山学了六年的道术,对于道法颇有研究。恕民女无礼,其实民女昨日一见王妃,就在王妃身上看出了端倪。”
“什么端倪?”燕冰清并不惊讶。
因为当初巽风也一眼就看出她的命格出了问题。
苏嬛的修为比巽风强一些,她能看出她有虞也正常。
“民女看见王妃的命格有一团黑气,恕我冒昧,敢问王妃的生辰八字。”苏嬛道。
燕冰清挑眉,她道:“苏姑娘,我的生辰八字说与你听倒也没什么,可是身为皇亲国戚,有些机密是不可外传的。”
苏嬛掐着手指头算着,她又道:“王妃,其实无须您的生辰八字,我也能凭面相看出您是大吉大利的命格,只是您的印堂黯淡,我怀疑您被人换了命格。”
此话一出,燕冰清的眼底闪过精光。
这是她想听到的答案。
“也有术士这么对我说过,敢问苏姑娘可有办法破解?”燕冰清问。
苏嬛摇摇头,“茅山术法未教换命,我也只是听师父说起过。若王妃想要续命,延寿,或许民女可以相助。”
燕冰清的表情淡了下去,“苏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