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皇后娘娘的香粉是用血做的或者皇后娘娘用血洗澡?”棠梨猜测。
燕冰清摇摇头,“若是如此,血腥味绝对能被掩盖住。可皇后娘娘身上的腥味,尽管用了很重的香粉掩盖,我还是我很容易就闻到了。”
“主子的意思是……”
“皇后娘娘恐怕是把血喝了,那种腥臭味是从身体里透出来的。皇后不是没掩盖住,而是根本掩盖不住。”燕冰清分析。
棠梨眼珠子一转,她激动的问:“所以皇后娘娘就是幕后黑手?她要人血就是为了喝掉?”
燕冰清摇摇头,“不对。”
“嗯?”棠梨不懂自己说的哪里不对。
她问道:“你想想,你方才见皇后,皇后哪里不一样了?”
棠梨思索片刻,说道:“皇后似乎……容光焕发,肌肤细腻,变得更年轻了。”
“没错!”燕冰清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皇后绝对是最近才接触这种邪术的,所以她很可能也是一个幌子一个挡箭牌。”燕冰清说。
棠梨道:“主子,不排除您说的情况,但也有可能,皇后利用我们的这个心理,就是为了洗清嫌疑。”
燕冰清也跟认同,她颔首,“继续盯着皇后的寝宫。”
“是。”
出宫的路,正好不正路过御花园的长廊。
一个身姿娉婷的宫女,带着白色面纱,迎面走来。
宫女莲步款款,步伐不紧不慢,气质鹤立鸡群,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尽管她穿着朴素的宫服,可仪态骗不了人。
远远的一眼,燕冰清就认出了白翩翩。
白翩翩看到燕冰清、棠梨时眼珠子闪过慌张,不过眨眼的功夫,她眼底的情绪就消散不见。
有太子撑腰,量燕冰清也不敢胡来。
再说了,只要她一口咬死不认,燕冰清也拿她没办法。
她们很快就在长廊正中间相遇,白翩翩不紧不慢的福身。
“主子,她好眼熟啊。”棠梨刮了她一眼,忍笑道。
白翩翩一脸镇定
“我们是不是见过?”燕冰清明知故问。
白翩翩不卑不亢:“奴婢只是一个小小宫女,哪有荣幸跟王妃有过往?”
燕冰清嘴角的笑意浓重,“是吗?你的音容相貌,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
“若是真的就好了,可惜奴婢只是宫女。”
燕冰清眼神带着奚落,“你是哪个宫的?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涅槃,在东宫当差。”
燕冰清挑眉,“你不觉得你这个名字太大了吗?”
白翩翩正欲发言,棠梨便道:“只有凤凰才能涅槃,你取这个名字,意欲何为?难道不知避讳?”
“奴婢知道奴婢担不住这个名字,可涅槃二字是太子取的,奴婢也没办法。”白翩翩不显山不露水的怼了一句。
棠梨的脸暗了下去。
燕冰清轻笑,她别有深意道:“看来太子很看重你。”
“奴婢只想一心伺候太子,太子看重与否,奴婢不在乎。”白翩翩道。
“那你快回去伺候。”燕冰清道。
白翩翩福福身,稳步走了。
燕冰清跟棠梨相视一笑。
“真是笑死人了!主子,她不会以为咱们没认出她吧?”棠梨嘲讽。
“没想到她进步这么快,居然学会低头了。”燕冰清讥诮的说。
从前的白翩翩,傲气是发自骨子里的。她尽管语气、动作谦卑,可眼神总会透出一种傲慢。
这次见到白翩翩,她的眼神、表情很淡,她能把情绪完美的藏住。
“学会收敛有什么用?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会自食恶果。”棠梨耸耸鼻子。
燕冰清看着长廊外的雪大了,她拢了拢披风。
“主子,我们在这儿等雪停,还是找个宫殿歇脚?”棠梨问。
她仰头看着天,掐指头算了起来,“不必等了,今日的雪不会停了。”
说着,她跨出长廊,棠梨追上去,在她身后举着伞。
“去找墨沧溟吧,坐轿子回去。”
“是。”
燕冰清知道这个时辰应该下朝了,墨沧溟会在政殿跟其他大臣处理政务。
……
一路上鹅毛大雪下的纷纷扬扬,好在风没刮起来。
走了一刻钟,终于到了政殿外。
棠梨将伞递给燕冰清,“主子,奴婢去通传。”
说着,棠梨步履轻快的跑上台阶。
在通往政殿的阶下,燕冰清的脸被冻得发红,她一手撑伞,另一只手伸到了脑后,想要将披风帽戴起来,可手冻僵了怎么都戴不起来。
从政殿出来的墨玄黄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