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冰清扭过脸,用热切期盼的目光看着墨沧溟。
想要再喝一杯就差写在脸上了。
墨沧溟感到她的目光火辣辣的,射在他的身上分外让人有压力。
其实王尧、刘红玉、王思琪向来不允许燕冰清碰酒水,方才容许她喝酒,也是看在生辰的份上,让她尽兴。
想要再喝,燕冰清实在不好开口,于是便把压力转移给墨沧溟。
墨沧溟自然知晓她的心思,他低声道:“不行。”
“你怎么又说‘不行’?”燕冰清垮下脸,挑衅道。
他的眼中闪过错愕,可还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不见。
‘不行’二字是他们在床帏之内的玩笑话,她居然在人前说出来。酒壮怂人胆,此言非虚。她每次喝完酒,貌似都会勇气倍增。
“回府再说。”墨沧溟不与她计较,轻声安抚。
燕冰清心下不满,但也不好发作,只能瘪瘪嘴,继续吃饭。
王尧、刘红玉相视一笑,虽然冰清脸上没有好颜色,可这次见摄政王跟冰清相处,明显比之前融洽许多,跟之前貌合神离有明显的不同。
饭后,燕冰清跟王尧到书房说了白翩翩的事情。
王尧指着地板怒道:“竟看不出白翩翩是这种货色,什么名门闺秀?她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燕冰清连忙给他拍拍背脊顺气,她镇定道:“外祖父,您先息怒!那您觉得白家人知道白翩翩做了这么阴毒的事吗?白家人会帮她吗?”
“唉。”王尧长叹了一口气。
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过了许久,他捋捋胡子,深思熟虑才道:“凭我对白藤的了解,至少他跟他夫人不会同意换命如此丧尽天良的邪术。他们二人对佛虔诚,相信因果,不会如此。但白秋就不好说了。”
“其实,我觉得白秋也不会如此。我跟白秋接触过,他是一个极其看重白家荣辱的人,此事若是败露,白家脸上也不会好看。”燕冰清说出猜测。
“也就是说,你觉得换命之事是白翩翩一手促成的?或是她还有其他帮手?”他反问。
燕冰清颔首,“我更倾向于后者,跟对付燕长河一样,我想先斩断她的左膀右臂。”
“好!白家人那边,外祖父帮你留意。其他的,你只管放手去做。”王尧坚定地说,给人一种厚实的安全感。
燕冰清绽然一笑。
王尧亲自送燕冰清、墨沧溟上了轿子。
她透过小窗,依次跟王思琪、刘红玉道别。
墨沧溟默默在一边等着,眼神温柔地望着王家人。
……
起轿后,燕冰清将脸扭到另一边,不理他。
墨沧溟知道她还在生酒桌上的气,他薄唇微弯,似笑非笑,“不给你喝酒,就这么生气?”
“……”她不语。
他无奈地俯身搂住她,男人吐息间氤氲着淡淡的酒香,类似于竹叶气。
墨沧溟跟对待小孩子似的轻哄:“回府再喝?嗯?”
她随着酒香缓缓扭过头看他,男人的侧脸棱角分明,肌肤白皙,五官深邃,美得赏心悦目,像极了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燕冰清的眼珠子跟粘在他的脸上似的,一眨不眨,男人菲薄的唇瓣勾出一抹弧度,邪魅而挑逗。
她莫名感到口干舌燥,鬼使神差的她探出脖子吻住他的唇。
墨沧溟一愣,欣然接受她的吻。
这还是第二次她主动吻他,有进步。
她尝到他唇舌间残留的酒味,餍足地眯起了眼,她推开他,“我喝到了。”
扑通——
墨沧溟的心脏又一次难以抑制的狂跳。
小姑娘喝了酒之后当真无法无天了,居然又撩起了他来。
他的眼神幽深,下一秒,他猝然将她抱到大腿上坐着,他跟她的脸极其贴近,二人炙热的呼吸交错,喷洒在对方的蛋上。
“你干嘛?”燕冰清凝眉,不悦地瞪他。
墨沧溟眼神戏谑,唇瓣贴着她的耳畔,“今晚你很高兴?”
“还行吧。”燕冰清不知道他问这句话的目的,如实回答。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喑哑地说:“不如在车上?”
她的心轻颤。
车上?
不要脸!
燕冰清的脸蛋红透了,她坚定地摇摇头,“不行!会被听见,而且马上就回府了。”
“你控制住,就没有声音。本王让车夫去城南转一圈,来回正好半个时辰,足够了。”月下,墨沧溟的神情染上几分迷离。
她的脸红得简直要泣血,她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会跟墨沧溟商量这么放浪的事情。
“可是你答应过我,我的生辰你不会乱来……”
“去城南!”墨沧溟直接打断她的话,冷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