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此时对冰清的态度不是轻蔑、奚落而是崇拜。
“若是能学到冰清的皮毛也好啊。”
“要是冰清能教我,我就不骂她水性杨花了。”
“是啊,冰清出书的话,我一定买。”
在一旁偷听的白翩翩气得牙根痒痒,这些女人是不是脑子有泡?怎么能不骂燕冰清呢?
墨轩辕气势汹汹的叉着腰等了须臾就受不了了,他命令:“去把冰清给我叫出来!别逼我进去逮人!”
所有医女瑟瑟发抖。
贴身太监连忙劝道:“不行!皇子,您这样做跌份!而且礼法不容!”
他烦躁到了极点,从一个侍卫腰间拔出剑,剑尖指着一个医女的脖子,“把她叫出来,再不出来,刀剑可不长眼!”
“是……”李姣姣的双腿都吓软了,连滚带爬去了太医院的后院。
白翩翩看到这一幕,嘴角上扬。墨轩辕果然意料之中的暴躁,他为人肆意,不顾脸面。肯定会闹个鱼死网破,众人皆知!
李姣姣冲进寝房,红着眼睛道:“冰清,你快出去吧,你再不出去,十四皇子都要杀人了!你救救我们吧。”
燕冰清掐着指头算了算,时辰正好,人也到齐了。“给你交代个事儿,你做好了,我就出去。”
“好。”
转眼间,李姣姣又回到庭院。
她眼里含着泪,身子微微蜷着,跟受惊的奶猫似的。
“人呢?”墨轩辕低吼。
李姣姣脸蛋惨白,她的声线颤抖,“冰清说了,干好一件事,她就马上出来。”
“什么事?”墨轩辕的语气缓和了点。
“你们先把这段时间的所有情书带来。”
“还用你说?怕她不认账,我都带着呢。”
“等等!我回去拿!”温子仪很是配合。
其他男人见温子仪去拿,他们也跑回寝房拿信。
一刻钟过去,所有人手中都拿着十几封信纸到齐了。
李姣姣指着最左边,“乐师站在最左边,排成一列纵队。侍卫站在旁边,排成一列,太监也是……”
十几个男人先是愣了下,虽然鬼使神差的乖乖听令战队。
未几,拥挤的庭院变得宽松,整齐。
十几个男人分门别类似地站得整整齐齐。
而墨轩辕、温子仪尴尬地站在最前面。
“现在可以了吧?耍谁呢?”一个侍卫忍不住低吼。
燕冰清这才缓缓走出来,她抱着胳膊,气场清冷,圆润的脸蛋没有表情增添了几分傲气,“我来了!”
“你这个浪蹄子终于现身了!”
“不要脸!狐狸精!”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天天写信勾引咱家!”
几个太监你一言我一语,骂着低俗恶劣的话。
一边的魏延都不禁拧了眉头,这一关燕冰清恐怕不好过啊。
燕冰清站在台阶上盛气凌人地眯着眼睛,斥责道:“想要说法就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再骂我就把你们的嘴给剁了!”
“……”太监被她的气势吓到,仿佛她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燕冰清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们收到了许多情书,但你们亲眼看到是我本人送的吗?”
“狡辩!我们没看见,你就没送?那这封信是自己跑进我们手上的?”
“就是!你还送我手帕了,手帕总做不了假吧?”
“你还送我口脂盒了,你就说这是不是你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男人们激动地辩驳,吐沫星子乱飞。
这在燕冰清的意料之中,她不急不躁地问道:“好,我问你们七月十六日,你们谁收到我的信了?”
“我!”五个男人举起双手。
燕冰清道:“那一日我去参加白翩翩的生辰宴会了,我根本不在,我怎么送给你们送信?你们几个人,住处相隔十万八千里,我怎么能送这么多?难道我会分身不成?”
“……”男人们沉默了,虽然心里不服,但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
“你自己不能送,但是能派人送!”墨轩辕点出要害。
其他人也道:“就是!你可以事先写好情书,然后雇人帮你送。”
“对!肯定是这样!”
魏延担忧地看着燕冰清,连连叹气。现在的局面对她很不利。
白翩翩眼底盛满了笑意,十几个男人围攻她一个,这么缜密的局,她想破?白日做梦!
燕冰清又问:“八月十一日,下午我不在,谁收到信了?”
这一次,庭院的所有人都举起手。
燕冰清沉着脸问:“十几封信,请问我写得过来吗?我白天在太医院药房里抓药,所有医女都能作证!我哪来的时间写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