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只要是进来的人,就算不死也得扒层皮。可我们安然无恙地坐在牢里面,说明冰清是在保护我们。”蒋雪儿木着脸,分析道。
陆烟儿冷哼,“你的意思是我还得谢谢她?有这样保护人的吗?居然把我们抓进牢房。”
“我不知道冰清想干什么,但凭直觉,我感觉冰清有万全之策还击白翩翩了,所以才把我们抓起来,到时候就能把我们摘出去了。”蒋雪儿说道。
陆烟儿脆弱地扑进蒋雪儿的怀里,“但愿是你想的这样。”
……
中午的时候,宫里的‘包打听’只是模棱两可地说太医院新来了一个水性杨花的荡妇,可到了酉时,太医院快要上钥关门时,‘包打听’准确地说荡妇就是燕冰清。
很快,太医院门前挤满了年轻俊俏的男子。
有乐师、各个宫殿的太监、各个宫门的侍卫……
此时,墨轩辕正捏着‘燕冰清’新送来的信读着。
他的太监火急火燎地从走廊上飞奔而来,“不好了,皇子,不好了……”
“放肆!我好得不得了!”墨轩辕低呵。
太监急得拍大腿,脸色涨红,“皇子!奴才不是说您,奴才说的是摄政王妃!摄政王妃原来不仅给您写了信,还给好多人写了信,这不是给您戴绿帽子吗?”
这个太监是墨轩辕的心腹,他是知道墨轩辕跟‘燕冰清’的事情的。他以为‘燕冰清’是被迫嫁给摄政王的,其实对他们皇子痴心不改,才写信诉衷情。
没成想,‘燕冰清’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到处留情!
“放肆!她不是那种人!”墨轩辕捏着拳头。
太监跺跺脚,想要点醒他可怜的主子,“皇子,奴才骗您揍嘛?您不信的话,奴才领您去太医院看看,太医院门口一群找她扯皮的!”
“什么?”墨轩辕将手里的信捏成了一个皱巴巴的团子,胳膊气得颤抖。
“皇子,您快去管管,给她点颜色看看!这女人不是好鸟啊。”太监义愤填膺道。
墨轩辕大步流星地走出门,他眼睛一瞥,高高在上地问:“我被人耍,你高兴什么?”
太监:糟糕,有这么明显吗?
“奴才这不是替您看穿坏女人诡计感到高兴嘛?”太监心虚地说。
墨轩辕照着他的屁股猛踹一脚,将人踹翻在地,他冷冰冰地撂下一句话,“老子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说着,他加快步伐,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而另一边的太医院。
温子仪正眼观鼻鼻观心地看医书,另外两个太医赶过来。
“子仪!那个女人遭报应了!你快去看,好多被她勾引的男人识破她的诡计,都来找她闹事了。”
温子仪立马放下医术,拧着眉头问:“你们说的是冰清?”
“不然呢?宫里都传开了,她就是个浪蹄子,听说前前后后勾引了十几个人!”
“就是!这回你可算是报仇了。”
温子仪焦急不已,“你们别乱说,冰清不是那种人,肯定有误会。”
知晓一切的魏延听了两个朋友的话,心里也很不舒服,他黑着脸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你们又不了解冰清,这样说一个女子未免也太恶毒了。”
“是啊!反正我不相信冰清是那样的人。”说着,温子仪慌张跑了出去。
两个被说得太医目瞪口呆。以前魏延骂冰清骂得最凶,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居然帮冰清说话!
魏延见温子仪走了,他也跟了出去。
太医院的庭院中,站满了俊美高大的男人,乐师、侍卫、太监、太医……什么人都有。
“冰清!你不是说要嫁给我吗?你动不动问我要胭脂钱,我为了给你买胭脂,把酒都戒了!”
“我还送你了桂花发油!冰清,你出来说清楚!不是你说,一日不见我就寤寐思服吗?你怎么看上死太监了?”
“说谁死太监呢?没礼貌!冰清,你个浪蹄子,你今儿不给咱家一个说法,咱家就不走了!”一个长相秀气的太监捏着兰花指怒骂道。
围观看戏的医女此时此刻,竟然觉得这十几个男人有点……凄凉可怜。他们像极了被负心汉抛弃的深闺怨妇。
白翩翩在拐角处幸灾乐祸地偷瞄着庭院的盛况,可等她一走进寝房时,表情当即就换成担忧的神色,“冰清,怎么办?来闹事的人越来越多了!”
“……”燕冰清云淡风轻地坐着,丝毫不慌。
“冰清,你快出去解释吧,事情闹大了对你的名声不好。”白翩翩的柳叶弯眉轻蹙。
可她缓缓摇头,“不急。”
很快,外面传来嘈杂的医女的喧闹声,“快来看,温子仪来了!”
“乐府最年轻的首席,端木鹤鸣来了!好俊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