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催促。
烛离遗憾地扭头看了一眼太医院的方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主子新婚不久,就跟王妃闹别扭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晚上,墨沧溟躺在宽大的床榻上罕见地难以入眠。
他侧躺着望着身边空荡的床铺,心中有一部分似乎也被掏空了。
“真是狡猾的女人,把本王骗到手就不要了。”墨沧溟低喃。
他枕到她平日枕的位置,枕头上隐约残存着她的发香,嗅着她的味道他缓缓阖上双眼。
而另一边,燕冰清很早就酣然入梦。
第二日清晨,嬷嬷在寝房外喊医女起床。
燕冰清是从陆烟儿怀里醒来的,燕冰清尴尬地猝然起身。
“对不起。”她老脸一红。
陆烟儿使劲捶了捶酸疼的胳膊,垫在燕冰清脑袋下面垫了一夜都快没知觉了,“嘶……没事!”
“冰清,你怎么这样睡觉?你是不是在家都跟你娘睡啊?你是不是把我当你娘了?”陆烟儿的圆脸上露出两个酒窝,笑容天真。
“……”燕冰清没回答。
而蒋雪儿红着脸偷笑。
趁着陆烟儿出去打水洗漱时,蒋雪儿道:“王妃,您跟摄政王是不是拌嘴了?”
“算是。”燕冰清没好意思细说。
蒋雪儿看出她不想说,她便不劝。
今日,太医上课的课程是医理、把脉,众人听得昏昏欲睡,太医不得不很快结束了课程。
晌午,所有医女一起用膳时,蒋雪儿小声道:“冰清,俗话说得好,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再说医女寝房太过破烂,你还是不要委屈自己了。咱们女人要为自己考虑,不要让男人耽搁咱们。”
燕冰清嘴角上扬,她看破一切般笑道:“你收墨沧溟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