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跟墨沧溟签订婚书,她的好运便回来了,可想而知墨沧溟的命格有多么好。
“冰清,本王先走了。”他递给烛离一个眼神,烛离会意,将人推走。
燕冰清望着他的背影,目送他离开。
晚上,棠梨便送凤冠霞帔回来了,王思琪也回府将嫁妆备好。
冰清阁。
夜深,窗外寂寥,月明星稀。
燕冰清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分明性命暂时保住了,应该安心才是。可她心里埋了众多疑团,搅得她毫无困意。
“棠梨,燕玉洁那边怎么样了?”她问。
在床榻边守夜的棠梨眼睛干涩,她打了个哈欠,“主子,奴婢正想跟您说呢,可最近的事情太多,就耽搁了。燕玉洁在天桥底下待了几天就被一个神秘人接走了,奴婢就再也找不见了。”
“神秘人?她们背后果然有更大的幕后黑手,周雪琴跟燕玉洁也只是幕后黑手的棋子。”她低语。
就在棠梨眼皮子快要阖上之际,她又碎碎念起来,“按照常理,燕玉洁应当是死了,毕竟我扛过了她的大限,死的就应当是她了。可她若是死了,我的命格为何还没有被换回来?”
“奴婢已经派人继续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揪出坏人的老巢。”棠梨宽慰道。
她脑袋有点乱,不愿再想,她恬静的笑了,“谢谢你。”
棠梨一怔,随后精神起来,她豪迈的说道:“主子,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那我得给你涨月钱。”她笑道。
棠梨狡黠的眨眨眼,“主子,奴婢的月奉一直是摄政王在出,等您嫁进王府主持中馈,别忘了奴婢就好。”
“好,我记住了!”
……
翌日,燕冰清便穿戴上艳丽的红色凤冠霞帔坐上了去往摄政王府的花轿,十里红妆,隆重热闹。
王思琪、王尧、刘红玉欣慰的红了眼。
到了摄政王府,燕冰清被喜娘牵进了喜堂,她跟墨沧溟手中各执红绸花的一端,二人跟随着喜娘的话照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毕,送入洞房。”
宴席上,王思琪喜极而泣,擦着眼泪。
钱小满、重阳郡主、巽风、清风道长皆含笑,祝福的看着他们。
而另一边的席位上,墨轩辕、墨玄黄戾气纵深,离他们一丈远都能感到骤冷的寒意。
墨玄黄一杯杯的喝着闷酒。
墨轩辕撑着脑袋,桃花眼邪气的上挑,笑容虚伪道:“皇兄,说起来,燕冰清差点就成了我的皇嫂了。”
“天不遂人愿,那天出了纰漏。”墨玄黄显然不想多聊,回复敷衍。
墨轩辕又打趣道:“皇兄不是跟白小姐两情相悦?怎的还落在了皇叔后面,比他们还要晚成婚?”
“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墨玄黄愁闷不堪,语气有几分急躁。
似是发觉自己的失态,墨玄黄放下酒杯,语气轻缓下来,“十四弟有所不知,翩翩昨日突发恶疾,婚事遥遥无期。”
“哦。”墨轩辕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兴趣。
宴席的角落皆站着穿着桃色衣裳的婢女,其中一个婢女面色阴险,印堂发黑,她把头埋得很低,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阵欢声笑语后,棠梨将燕冰清扶进了寝殿,而墨沧溟留下来待客。
燕冰清到寝殿之后,忙不迭将头上贵重的金色流苏头冠摘下,她揉揉后脖颈骤然感觉脑袋一轻。
她沉吟一声,整个人瘫倒在床榻上。“昨日睡得太晚,我好困。”
“主子,你睡着了,把摄政王撂到一边还怎么洞房?”棠梨脸蛋羞红的说。
燕冰清瘪瘪嘴,她根本没打算洞房。她对墨沧溟没有男女之情,若是洞房实在为难。
她摆摆手,示意棠梨退下,“别乱说。”
“主子,那您先睡着,奴婢去宣膳。”棠梨笑望着她。
燕冰清缓缓阖上眼,没有应声。
棠梨轻手轻脚的出去阖上了门。
吱呀——
不知过了多久,寝殿的门被打开。
燕冰清慵懒的说:“我没胃口吃。”
“……”偌大的寝殿中,没有人回应。
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背脊上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燕冰清一惊,猛地从床榻上坐起身,她的眼瞳随之一怔,“燕玉洁,你没死?”
昨日的厄运结束后,她还以为燕玉洁十有八九死了,自己的命格也快被换回来了。
燕玉洁穿着桃色的婢女服饰,表情癫狂,“死?你没死,我是不会死的!你害死了我爹,夺走了我跟娘亲的一切!燕冰清,你受死吧!”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