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夫妇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看着谢太后道:“什……什么?”
谢太后:“若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回去问问你们的好女儿,那等气得哀家头昏的事情,哀家不想多谈了。”
永安侯:“可是,太后……就是娉婷犯错了,母亲她也是无辜的啊!”
谢太后冷笑一声:“你的母亲无辜?她若是真的无辜,谢娉婷也不会惹到哀家了。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你若是真的在乎你母亲,你现在就去监牢劝劝她。
哀家是不会管你们家的事情了,毕竟哀家只是一名洗脚婢,哪里配管你们家的闲事呢?
若不是你夫妇二人,这些年对哀家还算是尽心,哀家今日也不会见你们。
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哀家只能在皇儿跟前,保你们夫妻和候府无恙。
至于你的母亲和女儿的性命,哀家无能为力,如何取舍,你们自己决定吧!
再有,再多的情分,这一次帮你们夫妻求过情,便也耗尽了,日后永安候府的事情,也不要再找哀家了!”
谢太后说完了之后,也闭上眼睛,摆了摆手,一副不想再与他们多做掰扯的样子。
永安侯:“……”
他也这才意识到,今日自己来了之后,
太后每次提起自己的母亲,称呼都不再是“母亲”,而是“你的母亲”。
对自己的称呼,也不再如从前私下那样,叫兄长。
而是直接叫永安侯。
太后甚至还提起的洗脚婢的事,难道娉婷那个没脑子的……
这些认知,让永安侯心凉如水,只觉得这事儿怕是真的完了。
永安侯夫人:“太后……”
谢太后不耐地打断道:“现在就离开,不要逼哀家让人赶你们出去!
我们也算是做了几十年的亲人。
如今就是分道扬镳,哀家也希望给我们双方,都留下一丝最后的体面!”
永安侯夫妇见太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德仪也一直对着他们夫妻二人摇头,表示他们是不可能说通了,他们也明白,今日的事情,已经无法转圜。
永安侯起身,扶起自己的夫人,颓然地离开了:“臣告退!”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
谢太后睁开了眼睛,开口问道:“德仪,你说,哀家是不是过于绝情了?”
明明这件事情,若是自己出面干涉,不管王氏犯了什么错,那些个大臣也没有一个会敢主张杀死自己的“母亲”。
那是逼太后和陛下不孝。
可是,她想起来谢娉婷当日的话,想起来王
氏竟然把那件事情,对一个无脑的小辈说出,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德仪道:“太后,奴婢并不觉得您绝情,其实您对永安候府,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上一次您就保了谢娉婷的名节,这一次您还许诺,保住永安侯的爵位,和他们子女的前程。
王氏如此负您,您都能做到这般,这世上已经少有您这样的重恩之人了。”
谢太后听了这话,心宽了几分:“当年哀家的本名,原也是姓谢。
哀家自小父母双亡,本以为与谢家结缘,是上天弥补给哀家的一段亲缘。
没想到,都是哀家奢求了!”
德仪也道:“太后,其实有些话,奴婢在心里憋了许多年了。”
谢太后:“什么话?”
德仪:“太后,这世上有什么样的关系,比得上骨肉至亲呢?
陛下和婉宁长公主,才应该是您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
就是先帝与您,都该是比不过这一层关系的。
若王氏当真是您的生母,倒也罢了,可她不是啊。
您一直事事为他们家着想,却不管自己的孩子,此事一直让奴婢想不透。
太后,须知,亲疏有别啊!”
谢太后:“哀家何尝不知道,亲疏有别。
只是哀家认为,皇儿和
婉宁都是哀家生的。
不管哀家做了什么,哪怕伤及他们的性命,哀家都是他们的生母,他们都是会原谅哀家的。
因为他们的骨血,都是哀家给的。
他们原谅哀家,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谢家与哀家,并无血缘关系,哀家想一直与他们状若亲人,就需要哀家多付出一些。
可如今哀家明白了,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原谅,是天经地义的?
就算哀家是皇儿他们的母亲,也不能逼着他们谅解哀家所有的作为。
哀家更是明白了,有的白眼狼,你就是把心掏出去,那也是喂不熟的。
既然如此,哀家何必割肉饲虎?”
从上次自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