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顾云笑还寻思着,自己既然没准备跟人家做真夫妻,那是不是不适合接受人家的让利和好意。
但被云香一点,也悟了。
萧九胤也不完全是因为,那是自己的表兄,才用对方的啊,也是因为,他也的确意识到,对方是个人才,值得一用。
顾云笑:“行吧,那本宫就心安理得了。”
云香还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再说了,陛下这一次受伤,您每日都过去侍疾,跑得这样勤快。
上次您中毒,躺在棺材里头,陛下可是看都没来看几眼。
若不是您忽然‘诈尸’,他可能还不会出现。
所以您就是得了陛下什么好,那也是您应得的,没什么亏欠陛下的。”
顾云笑:“……”
说起这个,其实顾云笑想过,原主的父亲杀了萧九胤他爹,萧九胤杀了原主。
萧家和原主一家,是不是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所以自己与萧九胤之间的账目,是应当另算?
算恩怨情仇算得脑壳疼的顾云笑。
疲惫地闭上眼,道:“罢了,本宫好好休息两天,谢娉婷的案子,有进展了跟本宫说!”
云香:“是!娘娘放心,薛大人那边的情况,奴婢也会让人盯着点的。”
见
云香如此妥帖,顾云笑也觉得更放心了。
……
夜间。
天牢。
狱卒一脸谨慎,对着面前的人说道:“你们动作快一些,天牢的要犯,一般是不能随便探监的。
若是一会儿有人过来查到了,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薛婆子道:“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快,不会让你为难的。”
说着,又往对方的手里,塞了几锭金子:“官爷也拿去打点一下你下头的兄弟。”
那狱卒见她如此识相,先前给了自己许多金子不算,眼下还又给。
于是道:“多谢,我们尽量帮你们多拖延一点时间!”
薛婆子:“劳烦官爷了!”
接着。
暗处的一辆马车上,有一名无法自主行动的老妇人,被人搀着下来。
身上还穿着一件头蓬,戴着帽子,叫人看不清脸。
狱卒给她们让了个道。
几个人搀着行动不便的老妇人进去了。
接着。
他把银钱跟兄弟们分了分。
便跟着进去,给王氏一行人开牢房的门。
几个狱卒在外头,小声议论道:“也不知道永安候府的人,都是怎么回事。
那谢娉婷来的时候,就无法自主行走,要人搀扶着,老太太来的时候,竟然也是如此。
他
们府上该不是招了什么邪物吧?”
一人道:“兴许是惹了一个惹不起的人呢?”
“这倒也是!”
……
狱中。
谢娉婷躲在角落里面,看着从自己的面前,窜过去的老鼠,吓得惊慌失措。
一边哭,一边叫。
隔壁牢狱的犯人,此刻已经是忍无可忍。
怒吼道:“你到底还要鬼哭狼嚎到什么时候?吵死了!”
胤盛皇朝的天牢,两边牢房其实还隔着一堵墙,按理说隔音也不差。
可是谢娉婷那个充满了穿透力的哭声,还是成功地影响到了她隔壁的“狱友”。
谢娉婷听到对方这一声怒喝,当即就吓了一跳。
哭都不敢哭那么大声了。
变成了小声嘤嘤啜泣。
而这会儿,王氏也终于被扶着,到了谢娉婷的牢房前。
狱卒过去把门打开。
谢娉婷看见了薛婆子,便已经猜到了戴着头蓬的人,就是祖母。
她立刻往门口爬。
哭喊着道:“祖母,祖母!您可终于来了,娉婷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王氏被搀扶着进去。
那狱卒也道:“你们祖孙好好叙旧,我出去等着。”
薛婆子:“有劳!”
王氏看着谢娉婷狼狈的样子,也是心疼不已。
被人
搀过去之后。
就有仆人在地上,铺了一块锦缎,让王氏落座。
王氏看着孙女,口齿不清地道:“到底……到底是何情况,你与祖母说清楚,莫要……莫要再有隐瞒。”
薛婆子也道:“是啊,姑娘!你把事情都跟老夫人说明白,老夫人才能想办法救您出去!”
谢娉婷也知道,自己声音大,会让隔壁的人听到。
于是压低了声线,道:“祖母,是孙女当时想扳倒顾云笑,所以派了许多美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