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华大脑‘轰!’的一声。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地发洪水了吗?
东宫里,宫人侍卫忙作一团,想清理积水,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引。
水井、湖水等,只要是储水的地方,全部被冲击得泛滥外涌,甚至连茅厕都未逃过,各种污秽之物四处泛滥。
原本端庄华贵的东宫,一夜之间变成了臭气熏天,藏污纳垢之所。
司君华血脉飙升,看着慌乱的宫人和侍卫,更是怒从心中起。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打开宫门往外引?”司君华喊来了东宫管家。
管家狼狈又为难:“殿下,真是邪了门了,小的是想开宫门引水的,可是,可是……,不成啊!”
“什么不成?明明是你们办事不力!”司君华推开管家,自行到东宫门口看。
只这么一看,就忽然反应过来,管家说的是实话。
沉积的污水,全部都堵在大门口停滞,仿佛是东宫内外形成了结界。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是谁在装神弄鬼?!
司君华甚至让侍卫手动往外赶水。
然而,并没有用,正门、后门、侧门、偏门,都是这种情况。
这积水就像是存心跟东宫作对一样。
这时,卯时末,东宫门下的官员,像往常一样来找太子议事,才下了马车,便闻到了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
长史胡明生疑惑:“这里是怎么了。”
国子监主簿吕城看了看东宫里面,愣了愣。
“怎么了你?”另一个官员问道。
“蒋御史,我们没走错路吧?”吕城看着东宫里的一片汪洋,睁大了眼睛。
蒋御史也凑了过去,瞬间被臭气熏到,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这是太子殿下要挖水池没挖好,把臭水沟的水挖出来了?”
胡明生摇摇头:“不能吧?东宫还差这一个池子?”
“发洪水了?不对啊?”吕城看了看东宫里面的情况,又看了看外面干净整洁的青石板路,“就东宫发洪水了?”
“你们看,东宫里的洪水排不出来!”另一个文官指着宫门口说。
蒋御史捋着下额的胡须:“这倒是像极了话本子里面的修仙结界呢!”
吕城拉了拉他的衣袖,蒋御史只觉得周围的味道更大了。
哗啦啦,几个官员措手不及,被逃出东宫的人甩了一身的水渍。
官员们下意识地往后退,抬眼间,便看见司君华也狼狈的出来了。
“参见太子殿下!”众官员行礼。
太子再狼狈,那也是太子,该行礼还是要行礼的。
“今日议事取消,你们先行退下!”
偏生蒋御史好奇地问道:“太子殿下,东宫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子殿下,各位大人,不好了!”张丞相府的门客匆匆来报。
门客看到东宫门前乌泱泱地站了一群人,个个水哒哒的十分狼狈:难道?
门客试探着往宫门里看,瞬间哭笑不得。
那样子,就像是找到了难兄难弟一样。
司君华眉头紧锁:“到底怎么了?”
门客当即跪下行礼:“启禀太子殿下,张丞相府,发洪水了!”
司君华的脸色更难看了。
张丞相那边的情况如东宫一般,被污水淹没,臭气熏天。
不过张毕垣要冷静得多,他发现莫名其妙的污水后,先是令心腹挪走了重要物件,再行处理污水处理问题。
张丞相府周围围观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
“真是的,臭死了,哪里来的大水,直接照着张丞相府去呢?”
“就是啊,排都排不出来,直接就泡在府里了。”
“听说,东宫也发生了同样的事。”
“听闻从前东宫和张丞相府走得近,他们会不会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惹怒了神灵,从而以发洪水的行事降责罚。”
“嘘!你不要命了?敢说这话?小心被别人听去!”
百姓们围在附近议论纷纷,盯着张丞相府一举一动的密卫风影,一直默默地看着张毕垣的动静,洪水发的突然,他没来得及注意。
但,张毕垣往别处运东西的举动,可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于是,风影转而跟着运东西的人一路而去。
与此同时,护卫东宫的禁卫军将东宫发洪水的事报告给了管鹤。
管鹤又转而禀告了昭帝。
昭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到这个,将信将疑:“你确认不是太子搞出来的动作?你可去勘察过了?”
管鹤低下头:“回皇上,臣已经去查过了,东宫发洪水,确实发的突然,且水一直排不出来,太子殿下无处可去,转而去了五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