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姑是被他温文尔雅的形象欺骗了吧,信不信我现在把何之斐放出去,易砚亘和徐衡宴很快就感觉到有压力了?”
还贤良淑德?
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何姑姑是不是好久没有洗眼睛了?”
何姑姑当然知道何公子不是温顺小绵羊,由内而外的小绵羊哪能得公子如此看重?南洋第一公子的美誉靠的也不仅是才学。
“男人在外面如何翻云覆雨不重要,重要的是得知道公子才是他的天。”
“你以为都是何姑姑你……”
“我怎么了我,我说得不对吗……”
“嗯嗯嗯嗯……”谢姜喝了口水,随口敷衍着,起身就往外走。
“公子这是要出去?晚上还回不回来?”
“你猜我回不回得来?”
“……”何姑姑没问了。
嫣儿扶着二楼围栏,望着谢姜远去的背影疑惑道:“公子究竟回不回来?”
何姑姑神秘一笑,“两个呢,一晚上够哄哪个?”
嫣儿感叹道:“公子太辛苦了。”
说到这何姑姑便有些不满意,“一个个的多少有些不识好歹。”
~
摄政王府。
谢姜被拦在了门外。
问枫十分为难的看着她。
谢姜其实并不意外。
没有掐着她的脖子问她为什么,易砚亘的表现已经非常克制了。
谢姜并没有被虐身心的喜好,也肯定不会给他这种机会,他要动手她就陪他活动筋骨。
其实活动筋骨也是一项非常不错的解压方式,尤其是在一男一女彼此有意的情况下,有多少恩仇是在两人肢体接触间泯灭不掉的?
“你家主子身体无恙吧?有没有牵扯到旧伤?徐衡宴下手没轻没重……”
谢姜也并不是一定要进去,依着她对易砚亘的了解,这会儿他肯定还在气头上,她进去了还得劳心费力。
但适当的关爱和牵挂必不可少,得让他知道她心里是有他的,外面的花花草草都是逢场作戏。
说到徐衡宴下手没轻没重,用的也是恼怒不悦的语气,得让他知道她在乎的是谁。
“要不要让易安过来瞧瞧?还是让易安过来瞧瞧吧,不然我这颗心一直悬着……”
音量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确保易砚亘就算捂着耳朵也能听到她的忧心,但也决不能显得太过刻意。
“主子说不用。”
“他说不用你们就由着他?你们能担保他真的没事?他身体什么情况你们不知道吗?这种事情还能由着他愿不愿意?好不容易身体才好起来,要是万一搞得旧伤复发……”
谢姜指着问枫的鼻子责问道:“是不是嫌你家主子活得太久!”
“我们也担心主子的伤势,可是……”
问枫有点摸不准她是不是真有这么关心他家主子?
就当成是真的吧。
主子嘴上虽然说不见她,但他们近身服侍的人谁不知道,主子也就一时嘴硬罢了。
等哪天消气了还不是要将她当成宝贝疙瘩。
“我出来的时候易安不在府里,大约是去秦国公府了,叫个人去我府上等着,让易安回府后马上过来一趟。”
问枫迟疑了片刻就决定照她说的办,跟谢姑娘怄气归怄气,主子身体是最要紧的,楼大夫亲自瞧过了他们才能放心。
谢姜趁问枫不注意时迈上台阶,然后就被山柏冷着脸上前拦下。
“谢公子还是请回吧,主子今日不见客。”山柏言不由衷的开口。
“我是客吗?”
“主子吩咐了……”
山柏内心就盼着谢姑娘能进去把主子哄好,但主子的吩咐他们也不敢当作耳旁风,山柏已经做好被谢姑娘打断腿的心理准备。
谢姜不负众望的给了山柏一脚。
山柏面色苍白倒下,从台阶上滚下去时,还不忘自己的职责。
“谢公子莫要为难我们,主子吩咐了谁也不见,包括谢公子您也……”
问枫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去,挡在谢姜面前,他还好好的呢,谢公子要进去,也得从他身上跨过去才行。
谢姜将他踹飞出去,还不是抬抬腿的事。
“南海侯今日是来我府上逞威风的?”从书房中传出仿若结了冰的声音,任谁都听得出易砚亘还在气头上。
“易砚亘你有没有受伤?”谢姜推了推门,发现从里面反锁上了。
谢姜并没有选择破门,她趴在门上听他说话。
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他的健康和安危,他的冷若冰霜心硬如铁她全不放在心上,就连被他误解的委屈也没那么重要。
她在意的只有他。
问枫捂着胸口恍恍惚惚,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