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败俱伤,便教了我们这个法子……”
问枫和广白短暂地默契了一回。
易砚亘和徐衡宴经荷花池里的冷水一泡,被怒火烧得沸腾的大脑总算清醒了一些。
徐衡宴不可能在魏国公府杀了独揽大权的摄政王,易砚亘同样无法在魏国公府置魏国公世子于死地。
两人互相深深看了对方一眼,看得问枫和广白屏息静气差点死过去,才各自拖着一身烂泥上了岸。
易砚亘下意识四下寻找谢姜的身影。
问枫道:“谢侯离开魏国公府了。”
易砚亘冷笑着,瞥了从另一头上岸的徐衡宴,“她跑得这样快,就不怕她的心上人尸骨无存。”
问枫道:“谢公子主要还是担心主子您,怕您旧伤复发,也怕您见到她之后愈加生气,一发不可收拾,所以谢公子便选择暂时避开。”
先前的确觉着谢公子唯恐天下不乱,生怕主子和徐世子没有拼尽全力弄死对方,但为了主子的身心健康也必须忽略。
只当那些都是错觉。
并且还得给自己疯狂洗脑,不断告诉自己,谢公子最关心的就是主子。
易砚亘冷幽幽道:“你何时改姓谢了?”
问枫冤死算了,“我说得都是真的,谢公子担心得不行,劝您停手您不停,才破口大骂的。”
顶着冰冷的目光,问枫言辞格外坚定,“谢公子有多心疼您,就有多生您的气!”
反正他能确定谢公子并没有多在意徐世子。
主子也没必要将徐世子太当回事。
陆之恒和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魏国公,一齐笑吟吟若无其事迎上去将两人隔开,连视线碰撞摩擦的机会也断不留给他们,只当易砚亘和徐衡宴方才是在切磋武艺。
魏国公不着痕迹的请易砚亘去客房换洗。
陆之恒则将徐衡宴拉回了世安院。
只有站在远处围观宾客中的好事者觉得惋惜。
“这就没了?”
“摄政王和徐世子究竟谁更甚一筹啊?”
女眷们并不关心摄政王和徐世子分没分出胜负,对于今日之后朝中的局势的变化也没工夫去想,她们担忧的目光始终没从一滩浑浊的水面挪开。
“谢侯呢?谢侯不是还在荷花池里,不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