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也是瞧着两人打得差不多,至少能肯定他们身上都带着伤,谢姜是巴不得他们能玉石俱焚,但想也知道不会这么轻易如愿。
即便没人能制止易砚亘和徐衡宴,只要无数条人命填上去,还能制止不了两个发疯的男人吗?
问枫忙道:“什么法子?”
广白将耳朵竖了起来,两人期待的同时,内心不免充满了怀疑。
谢侯都劝了三次了,哪次不是火上浇油?
谢侯这次莫不是要把油锅搬出来,把他们家主子和世子丢进去炸了?
谢姜朝二人勾了勾手指头,“这法子需要你们两个配合。”
问枫和广白半信半疑的把脑袋凑过去。
谢姜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通,便随手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丝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
都不曾回头看一眼发疯斗在一处的两人。
广白和问枫将信将疑互看一眼,谢侯的法子虽然多少有些离谱,但不可否认对那两人必然管用。
待谢姜的身影从园子里消失,估摸着已离开了魏国公府,广白便搬了块沉甸甸的石头,用力地扔进了荷花池子里。
问枫在旁边配合大喊起来,“谢公子落水了!谢公子想不开跳水了——”
喊叫声中带着几分惊惧和焦急,必须要营造出一种恐慌的氛围。
广白丢完石头也跟着扯开嗓门惊叫,边叫边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望去。
果然不出所料,一听到谢姜想不开跳水了,两人立马停手。
问枫刚默默感慨了一句这招真有用,就瞧见两人肋生双翅朝荷花池边飞。
噗通,噗通——
大概是园子里没瞧见谢姜的身影,而荷花池水面上波纹荡开,显然是有人掉进去的样子,两道人影掠过来就直接扎进池中。
“世……”
广白手都伸出去了,想拦下却没来得及。
两人往池子里跳得毫不犹豫,生怕迟了片刻谢姜会被淹死。
也不想想他们的得力手下都在旁边盯着,怎么可能会让他们的眼珠子有任何闪失?
不过这时候也不能指望杀红眼的两人还有这份清明。
广白和问枫只能无奈的跟着往池子里边跳。
噗通噗通下饺子似的。
围观的宾客们看得满脑子雾水。
打得难解难分的摄政王和徐世子停手得太过突然。
往荷花池水中扎得也太过整齐诡异。
众宾客伸长了脖子,盯着荷花池水面,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这?两位这是打算较量水性?”
“没听到刚才有人惊呼吗,说是谢侯想不开跳水了?”
“谢侯气性也忒大了些,劝不动摄政王和徐世子,就想不开以死相逼?”
众人注意力都在缠斗的两人身上,并不知晓谢姜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默默看戏的谢太鸿对这些言论嗤之以鼻。
谢姜那魔头怎么可能想不开?就算真的想不开她也不会自己往水里跳,把别人往水里摁还差不多。
他就知道今天吃席不会吃得那么顺利。
但让易砚亘和徐衡宴打成这样她是如何做到的?
到底是咳嗽一声就让南洋四洲经历海啸山崩的谢魔头啊。
兜了个大圈子寻过来的陆之恒,倒是瞧见了谢姜潇洒离去的身影,也明白过来眼前这是什么把戏。
他已经察觉到徐衡宴有沦陷的苗头,只是没想到易砚亘也走上了不归途。断袖分桃之风从来不是什么稀罕事,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刮得这样普遍的?
问枫和广白各自将自家发疯的主子和世子,从浑浊的泥水中捞起来,望着两人那副湿淋淋挂着一身烂泥的尊容,陆之恒简直……
徐衡宴和易砚亘这是有生以来,头一回将自己搞得这样狼狈吧?还让半个京城的权贵当笑话看。
只为了一个谢姜!
陆之恒除了白眼斜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眼前闪过谢姜那副过于璀璨出色的容貌,陆之恒怀疑自己是否太高估易砚亘和徐衡宴,这两人何曾是心智坚毅不为美色所动之人了?是从前的那些美色的分量远远不够罢了。
“确定她没有跳下来?”
徐衡宴的视线快速扫过整个荷花池面,秋季池水枯竭,荷花池并不深,一眼扫过去徐衡宴心里基本就有数了。
没跳就好,水太凉了。
广白道:“属下们怎敢弃谢侯的安危于不顾,真没有。”
易砚亘收回目光落到问枫身上,问枫连忙垂下头低声解释,“是谢公子叫我们这样说的,谢公子虽然未曾跳下荷花池,但谢公子气恼是真的……”
广白附和道:“世子和摄政王都不听谢侯的劝告,谢侯本来都气得扭头就走了,可又担心世子和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