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若是成亲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慢慢习惯身边有人?
已经进入浅眠状态的徐衡宴,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成亲的事。
想起了她忧心忡忡的问他,成亲之后身边有了佳人贤妻,他会不会重色轻友不理她?
徐衡宴在睡梦中都忍不住觉得好笑。
她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匪夷所思稀奇古怪的想法。
他怎么会不理她?
不知睡了多久,徐衡宴突然醒来。
感觉到一直行驶中的船似乎停了,徐衡宴小心翼翼的往里面侧了侧身,伸手摁住谢姜的肩膀推了几下。
“小谢,醒醒。”
才发现她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到了他的腿上。
徐衡宴正想着怎么把自己的腿收回来,就见谢姜醒过来动了一下,大概是忘记了身在何处,一动整个人腾空了朝床底下栽了下去。
徐衡宴关注力全在腿上,想抓他一把也没得来及。
谢姜摔得有点懵,痛呼了一声,坐起来捂着脑袋。
徐衡宴从床上下来,蹲在她面前问,“你、没摔到哪里吧?”
回想起刚才一睁开眼,就看到徐衡宴趴在床上,眼神发虚的瞅着她。
虽然光线很暗,但谢姜发誓,她看得清清楚楚。
谢姜狐疑的望着他,“徐衡宴,你居然把我踹下
床了!”
这话听着十分有歧义啊!更何况他并没有踹她,她就是压着了他的腿,他怎么会把她踹下床!
徐衡宴忙否认,“我没有!”
谢姜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踹她心虚什么,“别以为我还没睡醒,我什么都知道。”
徐衡宴:“我真没有!我踹你做什么?”
她确定她什么都知道?
谢姜不由怀疑,“难道我做了什么梦,欺负你了?你恼羞成怒,就把我踹下床了?”
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徐衡宴:“没有,你没有做什么,你没有欺负我。”
她睡着觉能怎么欺负他?
这话说得奇奇怪怪的。
谢姜道:“说实话,我保证不打你,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
什么她就有错在先,徐衡宴无奈撑了撑额头,这事儿说不清楚了。
咚、咚、咚咚——
有人敲门。
这敲门声是能听得出来的迟疑和尴尬。
守卫也没想到居然会听见这些。
什么欺负不欺负的,徐世子还将姓谢的踹下床了。
姓谢的这小子人不可貌相啊,软骨散都挡不住风流的心思。
徐世子也不可貌相。
那样矜贵的人竟然是被欺负的一方!
“徐世子,该下船了。”
守卫努力保持镇定,假装什么也
没听见。
船舱里。
谢姜和徐衡宴在黑暗中默契的相视一眼。
徐衡宴朝外面应了一声,“知道了。”
接着船舱的门就被打开了,有护卫提着灯笼走进来,客客气气同徐衡宴道:“徐世子请吧。”
徐衡宴拉着谢姜站起来,起身的时候假装站不稳,踉踉跄跄好容易才站稳。
谢姜也想起他们中了软骨香,半靠着徐衡宴晃晃悠悠,有些不太爽的对守卫发脾气,“大半夜的这是要干什么呀?等天亮了再下穿不行吗?”
徐衡宴暗笑。
可以说非常符合她刺儿头的人设了。
经过桌边的时候,徐衡宴停下来,“稍等一下。”
守卫刚走到门口又停下,提灯等候不敢催得太急。
谢姜先前穿的湿衣服,徐衡宴一件件摊开放在桌上,晾了几个时辰干了点,但船舱紧闭并没有干透,摸起来还有些潮湿。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她穿他的衣服大了许多,还是她自己衣服合适。
接下来一段时间条件大概不会好。
她也不会有新衣服穿了,所以她的衣服还得带上,洗干净晾干了还可以穿。
如果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大概不会去在意这些细节,但是她也跟着一起的话……
养尊处优的谢公子,陪他
这一遭本就要吃苦头,当然要竭尽所能的,想办法也要对她更好一些。
徐衡宴仔细把衣服叠好,用她的外袍做了包袱皮包起来,然后用衣袖往背上一系。
守卫不由多看了徐衡宴两眼。
徐衡宴牵着谢姜刚出了船舱,就有另外的守卫拿着两条黑布上前,“你们得把眼睛蒙上才能下去。”
谢姜知道对方的顾虑,却还是忍不住嘲讽几句,“要不要这么离谱啊,蒙上眼睛怎么走路?摔坏了你们赔得起吗?还是说你们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