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面带惊慌道:“大人,出事了...”
“何事慌乱,都跑到我这内宅?”
“前几日的钦差全都出城,小人发现大人未前来相送,回到府衙思来想去总觉哪里不对,便忙来此汇报。”
“走了!”赵鸿云尖叫出声,他心里一沉,一把推开挡在眼前的仆人朝书房跑去。
抬脚踹开书房门,也顾不上赶走跟着的赵全等人,蹲下身子就将书架下放的宣纸全都扔到一边,趴下就是一通乱抓。
起身时沾满灰尘,他无暇顾及,从花瓶取出钥匙,磕磕绊绊好半响,才对准钥孔,将盒子打开。
里面空无一物。
赵鸿云眼睛瞬间变得阴狠,他面色铁青,瘫坐在到椅子上,沉声道到:“这几日是谁在审案?可是许大人?”
“并非,是另一位较为冷酷的公子。”
“他们何时出城?”
“已有半个时辰。”
赵鸿云想到最早听闻秀才所言,此人来此问的是旱灾之事,后被许嘉峪突然前来打乱当时的问话,未能来得及仔细询问便不了了之。
他暗道不好,恐怕无头尸是真,查询赈灾银一事也做不得假。
“那秀才后来可有在问出话?”
捕快抬眸解释道:“未曾,因整个衙门都被钦差接手,我等直接被放假,也是今日小人恰巧听闻此次,才知道他们要离开。”
“蠢货。”赵鸿云大骂,他咬牙切齿的说:“竟敢作弄于我,既然天堂有路不走,非想趟这地狱之门,赵全,给我现在快马加鞭追上去,我要他们死在这回京路上。”
“大人,万望三思,诛杀钦差若被发现是会治大罪。”赵全眉头微拧,躬身劝道。
赵鸿云已然被气的冲昏了头脑,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狠毒,冷冷的说:“大罪?他们若是这般平安无事到京城,恐怕我离死也不远。”
“那本官就拼上一拼,就算死拉着他们几个垫背的,也算不亏。”
赵全还想再劝,却见他神情已然快陷入癫狂,想到当初的救命之恩,便咬牙道:“既然这是大人所需,小人定当竭尽全力,多谢大人救命之恩,若此次未能回来,还望大人安抚我家中老母。”
赵鸿云眼下松怔一瞬,沉声道:“此去艰难,你放心,你家人我定会差人照顾好。”
“这便足够,小人这就去安排。”赵全牵起一抹浅笑,郑重的向赵鸿云磕头跪拜,带着众人离开。
赵鸿云呆愣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上次赵全如此跪拜还是他母亲重病自己当时恰巧有发了善念,给他银钱。
他心下有些不忍,知道赵全是起了必死的信念,但又想到丢失的账本,心底最后一点良知也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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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犹如刀割般在脸上不断拍打,苏雨安忍着私/处被摩擦的痛意,眯着眼睛大声问:“王爷,今日为何这般匆忙?”
想到方才李鸿煊只是目光深邃的看着她,低声问:“你要自己骑马还是同我共骑?”
苏雨安哪会骑马,可让她同王爷共骑一匹,男女有别,可当下情形特殊,她再是心里不愿,也不可能找个女子带她。
没有第三个选项,只得硬着头皮道:“那就劳烦王爷。”
李鸿煊嘴角微微勾起,挑眉一笑:“不必如此见外。”
谁曾想,骑马竟是这种感觉,不仅脸被风刮的生疼,不过半个时辰,她估摸自己大腿已经被磨破皮,阵阵痛意传来。
抬头只能看到这人神情凝重,不断挥舞着鞭子前行。
苏雨安心中明白,定是已经刻不容缓,至少她不能这时拖后腿,只得暗自咬牙忍着痛。
一行人又飞速疾行半个时辰,许嘉峪放缓速度,凑到李鸿煊跟前说:“再走不到一个时辰前方便有个驿站,今夜不若就在那里休息一样?”
李鸿煊嘞着马脖子,拧眉说:“可再往前多行一会儿?”
许嘉峪摇头:“天黑不便,若过了那个驿站,天黑前当是到不了京城。”
“就算我们可以坚持,马匹也许休息喂食。”
“那便到下个驿站修整,明日继续前行。”李鸿煊沉声道:“加速前行。”
苏雨安又硬生生挨过一个时辰,终于马蹄声慢下来,渐渐停到一个简陋客栈前。
李鸿煊翻身下马,这才看到坐在前方的苏雨安脸色已经冻的发紫,双目无神。
他双手扣在她腰上,手臂用力将人从马鞍上带下。
苏雨安双腿早已酸软无力,站到地上的瞬间,膝盖一软,瞬间就朝地面倒下。
李鸿煊忙将人重新搂住。
苏雨安此刻脑中已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颤着声说:“劳烦王爷将我放到一角。”
她自嘲一笑:“在下确实体弱,恐怕需缓和一会儿。”
话落只觉双腿又悬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