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高洁,我这青楼自不会存在,但我们也是开门做生意,你情我愿有何贵贱?”
她冷哼一声:“要不是你硬是日日都来,春蝶念你好意不愿佛你面子,本就再过两月,只要她好好接客,也就攒够赎身之钱,谁知竟碰到你这神经病,不许她去接客,硬生生断了她财路。”
“财路?委身于那些油腻男人,这是她想要的?”
秋娘又是噗呲一笑:“大人,您可是瞧瞧,这可是位包了我们春蝶一个月的人,在这里给我说清白,青楼女子哪来的清白,谁不是生活凄苦,若非无路可走,又怎会投身这等事情?”
“老身头一次听人劝青楼女子要保住贞洁,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啊…”
“我们一不偷二不抢,只是尽我们所能去赚取银钱,到底哪里污秽。倒是你,打着莫名其妙的由头,杀害了多少无辜之人,你才应当被千刀万剐。”
孙飞哽住半晌,双唇翕动,最后沉默的跪在原地,狠狠的瞪了秋娘一眼。
时影从外径直走到李鸿煊耳旁,低语片刻后站在一侧。
李鸿煊眉头皱起,声音冰冷:“孙飞,现已查明,你所杀之人共计五人,还有两人的尸体被你藏在何处?还不老实交代?”
“把赵昌带上来!”
孙飞猛地抬起头,直愣愣的盯着头发花白的老人。
他嗓音沙哑:“你为何要来?”
赵昌眼底满是悲伤和怜悯:“我若不来,任你继续犯错你不去?”
“我有错?”孙飞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他头一次提高了声音,满脸愤怒:“我何错之有,他人误解便罢了,你竟来此也批判于我?”
“铮儿…”
“闭嘴,不准叫我那个名字,我叫孙飞,我是孙飞!”
赵昌看着他犹如魔怔一般,不停的抓挠头发,轻叹口气,朝着堂上一拜,涩声道:“小人赵昌见过大人,我乃孙飞外祖父,竟不知孙儿犯下如此打错,小人管教不周,愿和他一同担罪。”
“和你有什么关系,一切皆是我做你并不知情,现下装什么好人?你我早已断绝关系,你给我滚。”孙飞不断挣扎捆在背后的绳索,脸色怒气滔天。
这老头凭什么现在又冠冕堂皇的出现,噙着一张悔不当初的表情,在作践谁!
绳索越挣越紧,将他手腕都磨出血丝。他却直直瞪着跪在一边的赵昌,眼神呲裂。
李鸿煊目光带着审视,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自赵昌出现,孙飞便一直处在暴怒的边缘,失了该有的冷静,他若有所思道:“赵昌,你可知孙飞是何缘由成这般秉性?”
“是,大人。”赵昌再次口头,沉声道:“容小人慢慢道来。”
他望向被侍卫按押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孙飞,眼底悲伤:“飞儿乃是我大女儿所生,可怜她生育时大出血险些丧命,只将将养了飞儿五年便油尽灯枯,撒手人寰。”
“我同他外祖母沉浸在丧子之痛身体状况本就自顾不暇,便许久没同姑爷来往,却不想,原本良善老实的人竟…”
赵昌顿了顿,面上染上一层薄怒:“他竟不知怎的开始酗酒,酒后失态便常打骂飞儿,更过分的是,他竟直接往家里带了位女子,逼迫飞儿认她做娘亲。”
“五岁的孩子早已到了识人的年龄,他知自己娘亲是谁,便死撑着不愿改口。没曾想,那混账东西,不向着自己孩儿,反而同那后母一同打骂我这孙儿。”
“待我同我那老婆子发现时,飞儿早已被虐待大半年,我们将他接走,只是不曾想,他竟是恨到了现在…”
“住嘴!休要胡言,和这有何关系,我孙飞就是要让这世间过的凄惨的人获得重生,谁知她们竟同那个贱人一般不守妇道,我不过三言两语,她们便敢生的别的想法,该死!”孙飞瞪圆了眼睛,愤怒的趴在地上嘶吼,他不断扭动身子,企图挣脱侍卫的束缚。
“啪!”
“混账,还不知悔改!”
赵昌主动走到孙飞面前,推开侍卫的手,抓起衣领将他提起,手狠狠落下。
他怒其不争道:“你还不知悔改,你同你那该死的爹和后母有何区别!”
孙飞怔愣在原地,忘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