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正把心思用在自己身上了?”
“虽然江麟行为可耻,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越国那帮硬骨头哪个门下没有几十上百的食客,威望颇深,他们全忠于二王子,杀又杀不得。”
“当时你离开,那个少陵明明已经抓住了降书,就是这群老东西以死相逼,才没签,宁可拱手让出自己的女人。”沈琮砚忍不住啧啧道,“也不知道大嫂瞧上他什么了。”
徐策静静坐在案后,注视着殿外苍穹,目光飘忽,神思似乎并不在此处。
直到殿内安静下来,他才收回视线,淡声道:“两个孩子间的恩怨也要插手,确实无聊。”
沈琮砚:“……”
大哥到底有没有认真听他说话。
“当年梁王恨你倒戈北庸,派人刺杀,如今我们捷足先登吞了越国,估计他又会弄出什么花样来。现在不但有内忧,还有外患。逼也罢,诱也好,收服一个是一个。”
提及往事,徐策微微皱眉,指尖轻敲桌案,望着殿中的盘龙立柱,沉默不语。
片刻后,开口:“嗯,我有数。”
他欠身坐直,拿起一本折书正要浏览,忽觉殿外人影一闪。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说话?”
纤柔的人影缓缓而至,对他们各行了礼:“中山王,奴婢有事禀报。”
见只是个小宫女,徐策重新低下头:“讲。”
小宫女屈膝在地,禀道:“夫人已经三天不吃东西了,奴婢刚刚给她送粥,她将粥打翻在地,并让奴婢转告一些话给您。”
因顾忌沈琮砚在场,没有直接说出口,等待王座上的男人示下。
“这么任性!”男人自唇间发出的声音略哑,似乎是疲累至极,“明日叫北国的厨子给她做几道新鲜的菜。有什么话说吧,沈将军不是外人。”
本欲离开的沈琮砚听到这话,感动得热泪盈眶。
那颗蠢蠢欲动的八卦心再也按耐不住了,立马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小宫女咬了咬唇,低声道:“她不许奴婢叫她夫人,还说,说……您这恶贼,要么放她走,要么她就死。”
“嘿!这叫什么话!”
徐策面容平静,很淡定,倒是沈琮砚拍桌而起,“大嫂几个意思?”
刚要发火的人,撞上徐策幽冷的目光,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摸着下巴思量片刻,狐疑:“你不会是没把人给拿下吧?”
“不对,那晚你明明就……”沈琮砚回想起他大哥衣衫松垮的走出来,俊美的脸上寐色深深,带着懒散和惬意。
分明是完事后的状态。
既然事情都办了,大嫂还这么恨他,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大哥阳虚,不太行。
本来就是强行霸占了人家,还不把人伺候好了,一点用都没有,大嫂不恨死他就怪了。
想到这儿,沈琮砚惋惜摇头:“大嫂只是个小女孩,多好哄?你个大男人,也太不中用了点,床榻都滚一晚上,还没把人拿下?”
他讲话一向没羞没臊,那小宫娥听得双颊通红,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徐策的目光冷冷飘过他的面庞,“你没事干了?”
“我这不是在给你出谋划策么。”
徐策无视他欠揍的眼神,抬头看苍穹之间光影变幻。
须臾,收回视线,问那小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回中山王,奴婢叫桃儿,原在承庆宫伺候江夫人。您来后,宫女们被重新打散,派往其他地方,奴婢被就分到这太极殿伺候,前几日端糕点时,您让给夫人送去,并吩咐以后都去给她送饭。”
“江夫人?”沈琮砚好奇,“是不是江麟的妹妹?”
桃儿点头:“正是江长史的妹妹。”
她一提,徐策想起确有此事:“你倒尽职。”
小宫娥伏身:“奴婢分内之事,要是夫人真饿出三长两短,奴婢也难辞其咎。”
男人凝眸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蓦地轻笑一声:“下去吧,明日回承庆宫,夫人那里,不用去了。”
小宫娥愣了一下,点头说是。
等她离开后,沈琮砚笑问:“大哥日理万机,怎么有闲情管后宫的事了?”
徐策懒懒瞥眸,斜眼睨他,笑容阴恻恻地:“你话很多。”
“我是心疼大哥,你平时忙前朝就算了,还要管后宫,多累?听说越王有几位夫人生的的很标致,既然他人都死了,不如就把那些夫人收了,她们在这里呆得久,管后宫肯定有经验。”
“不过自然是比不上大嫂的,先将就将就。大嫂那脾气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些贵女都娇气的很,你身子又不行,估计还得磨一阵子。”
…… ……
沈琮砚苦口婆心的说着,全然没注意到徐策已从案前起身,朝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