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脸落入伏山的眼中,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被人送到玄坤殿,见到了楼凝那一刻才清醒。
“小姐!”
楼凝已经三天没吃东西,冷不防被人撞了满怀,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你怎么这般虚弱?”伏山抱住她,紧张。
察觉到来人是谁后,楼凝反手将她拥住:“伏山,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伏山扶她坐下,摇摇头:“只是关了我几天,二殿下不降,他们也不敢真做什么。”
楼凝正要开口,这时,有宫女端着食物走来,怯怯道:“夫人,该用膳了。”
“我说过这里没有夫人,再乱叫,明日不用来了。”她皱眉,声音无温,听得那侍女一个激灵,忙跪在地上求饶。
“小姐,奴婢不懂事,给您添心烦了,以后会注意的,还求小姐不要赶奴婢走!”
说着竟嘤嘤哭泣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委屈。
“您要是赶我走了,中山王那边……他一定会打死奴婢的!”
一想到那个冷血残暴的丑男人,楼凝于心不忍,让伏山将人扶起来,摸着她的脸,卷袖为她拭泪:“我不是什么夫人,你也不必再送饭来。”
这么一说,小宫女却哭得更厉害了:“可您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如果饿出个三长两短,叫他晓得了,奴婢也是难逃一死。”
“您还是吃点吧,奴婢求您了。”小宫娥起身端起一碗白粥,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米香扑鼻,搅得人头昏脑涨。楼凝没好气的挥手拂落,“我不会吃的,告诉那个恶贼,要么放我走,要么让我死。”
热气腾腾的粥洒了一地,小宫女似乎是被唬住了,愣了一瞬,终于慢慢止了眼泪,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奴婢知道了,奴婢会转达给他的。”
说完也不敢多言,悄步退下。
待她走后,伏山心疼的抱住自家小姐,眼睛一红,“三天不吃东西,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老爷要是知道了,得多心疼!”
“我死也不会嫁给他。”楼凝指尖慢慢攥紧,眼瞳凝上一层水光,苍白的面颊透着一丝不会轻易认输的倔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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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内,徐策正在批阅文书。
刚攻下这里,一堆公务亟待解决。
百姓的安抚,将士的赏罚,官署的调动任命,几处地烽火尚在鏖战,他忙的不可开交。
殿外忽有脚步声匆匆传来,只见沈琮砚大步而至,呈上一卷丝绡:“哈哈!大哥快瞧,江麟带着几位同僚主动归降!”
徐策接过,阅完将丝绡丢到香炉中引火燃尽,随意问道:“什么人?”
沈琮砚将这些天打听来的事一一道来:“平昌郡长史,妹妹是越王的宠姬。他在越朝不得势,一直被架空,要不是妹妹吹枕边风,早不知道被发配到哪儿去了,听说还有个女儿也一直住在宫里,叫什么……对,江听月!”
平昌和邺城相邻,想来是变动已经传到了那里,江麟担心妹妹女儿被辱,所以主动归顺。
徐策搁下文书,也不多问。
“江麟这个人有野心有计谋,估计是想来谋个更好的前程。”
“有野心计谋,还只是个长史?”案上堆满了折子文书,华衣金冠的男人神情肃穆,随手拿起一本翻开,目光上下横扫,不过片刻,就提笔批好,放下换了另一本。
沈琮砚哼道:“心思是歪的,计谋也用在别处呗。管他那么多做什么,投降的人越多,牢里顽固就越容易动摇,对我们有利就行。”
“别处?”徐策抬起俊朗如玉的脸,目色深沉,望不到一丝流动的情绪。
沈琮砚撩袍坐下,给自己到了杯水,咕咕灌下后才接着说:“他和楼珩不合,看人家不顺眼,估计因为她们的女儿喜欢上同一个人,就那什么少陵。”
刚打开的折子又合上了,徐策慢慢靠向椅背,慵懒斜坐,睨眼望着他,若有所思。
“他女儿在宫里住了很久,当时都在传江听月会成为越王的儿媳,结果黄了。”
沈琮砚这些天除了干正事,就光顾着四处逮人,威胁他们说八卦了。
东梁兵强,南越富庶,哪一方都比北庸强,
这里处处透着惊诧人心的奢华富贵,兵临城下前,百姓还能安康乐业,叫人嫉妒又好奇。
那些已成惊弓之鸟的人,稍加威胁,便把该说不该说的全漏出来了,后来为了讨他开心,甚至互相较劲,生怕自己说少了。
原来当初越王请国卿还朝的时候,是江麟买通了宦臣,假传君意,出言不逊,这才气得楼珩愤然离去,连女儿的婚事也不愿参加。
沈琮砚不理解:“这里的人真无聊!江麟要把这心思用在自己身上,何至于只是区区长史?”
徐策轻轻扬眉,清寒的美目中透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