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东西。”小徐从包里拿出盛欲下午托她买的创可贴,递了过去。
“谢啦!”盛欲朝她一笑。
伤口早就止血了,她接过小纸盒顺手就揣兜里。又瞥了眼门口,细白纤指点触两下手机屏幕,“老宋呢,怎么还没到?”
“我微信问他了。”小徐举起手机给她看,“副社长说在学生会那边做招新汇报,处理完就过来。”
哦,不说都忘了。盛欲这个风风火火的实干社长,还真少不了副社长宋睿到处替她打太极,又是冲锋又是善后的。
玻璃杯捏在指间,轻晃两下,盛欲仰头灌了口啤酒,不屑嘁声:“学生会那些领导,真是瘪肚鸭子下不来几个蛋,净搞些面子流程。”
“盛姐别气,副社长说他现在过来。”小徐自然清楚她的脾性,生怕社长一个气不顺杀过去,毕竟这种事儿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赶紧安抚道,
“咱这家清吧不好找,我去接接他。”
“一起吧,我正好出去透口气。”
盛欲说着,跟徐竹颖一齐起身,跨出座位时细心替她隔开了桌角酒杯。
二人交谈着走到清吧侧门,徐竹颖站在门里边给宋睿拨去电话,盛欲则走了出去,懒洋洋靠在路灯下吹晚风。
这边电话响到第六声,对方才匆忙接起来,小徐语气温和:“喂?副社长你到哪里了?……到南冠街啦,那离得很近了。”
那边盛欲一边听她讲电话,一边仰头倚在灯柱,细数头上围着灯光飞扑的虫蛾。
百无聊赖中,小巷深处隐约传来异样响动,引起了她的警觉。
仔细听,那声响沉闷,杂乱无序,是某种击打感,每一下都铆足气力。
类似于,拳拳到肉的搏斗。
门内,小徐电话讲得差不多了:
“嗯嗯好,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和盛姐一起在侧门等……”
“——等等,盛姐去哪了?!”
她朝路灯下投去视线,却惊恐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盛欲一头扎进幽深曲折的小巷里。
小型酒吧广场呈半环形,侧门后的小巷自然也通向各家酒馆的背后,虽然胡同大多堆放垃圾杂物,脏乱不堪,但因着临近大学城,有学生会从小巷抄近路去小广场。
当然也免不了醉鬼相逢,因酒壮胆起了冲突。
想到这里,离声源越来越近了,盛欲逐渐放轻脚步,心底更加确定有人在此打架斗殴。
近了!
就在前面那个转角后。
她悄悄靠过去,躲在墙体后,小心摸出手机,将亮度调至最低,然后缓缓探出半个头去看。
盛欲打定主意,只看一眼确认情况,就走远些报警。
但就只是这一眼,她看见五人包围着中间一人,拳脚相向。
奇怪的是,双方都没有说话。
一般来说如果是仇怨,应该有狠话咒骂才对。
可正在施暴的五人一言不发,却像训练有素般彼此打配合,一人反剪手臂,另一人从后踹踢腿弯,中间高高瘦瘦被打的男人便猛然一膝跪倒。
还有人从正前方迅猛出击,再补一脚,直接把男人踹倒在杂物堆里。
“怎么回事啊……”
盛欲光是看到他们下狠手,都会心惊到大脑一瞬空白。
偏偏被打的那个人,也始终缄默不语。
甚至没有挣扎反抗,没有痛呼,跌坐在一片狼藉中,安静承受密集如雨的踢击。
冷静冷静,报警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盛欲不断告诫自己,心跳在加速血液流动,重新摁亮屏幕的手因紧张而忍不住战栗。
可是,
可是这样下去,他会先被打死的。
按下那个三个数字的一秒里,她鬼使神差地又一次抬眼看向转角里。
那个男人垂头静默着,昏暗灯光下如同睡着般没有声息,也没有生的意志。
灵魂漠视拳脚肆虐暴施在躯体。
“滚开!”
行动已经远快过思维,盛欲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捡起墙角的半个烂酒瓶,狠狠朝巷子里砸了过去。
正中其中一人的后背,引得其他人也纷纷转头。
所有人的视线里,女孩单枪匹马站在胡同口,身骨纤瘦,眼神斥足攻击性,耀眼的白金色短发在昏光里随风拂动。
“最近的派出所在南冠街,出警不会超过五分钟。”她的声音平稳却清亮。
炽热的情绪在胸腔滚涌,盛欲能感觉自己仍在颤抖,但不是紧张,而是来自于愤怒。
想起多年前,那个同样沉默不语的自己,默默承受欺凌。
心里有多期盼着,谁能来帮帮忙啊。
她昂起下颚,眼锋逐一扫过每个人,接着说道:
“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