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方林!方林!朕必杀此贼子!”
恒国那边。
听到孔郁回禀,恒帝整个人都不好了,暴怒不已。
如今的大恒是多么水深火热,他自然清楚,整个朝堂也都清楚,好不容易顶住压力熬到了现在,本以为借着盟约约束终于扳回了一局,谁知竟然又出现了意外!
“该死的东西!”
“他怎么敢?!”
无人回答。
事实上,朝臣们被他的圣人之威压得快要站不住了,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这时候开口。
还得是孔郁,也是没办法,因为恒帝此刻便怒瞪着他,别人可以不说话,他不能。
他低着头,斟酌道:“陛下,事已至此,老臣斗胆……这国运,不若便匀了吧……”
“孔相此言差矣,若匀了这国运,岂不是说明我泱泱大恒,当真被方林这黄口小儿摆了一道!”卢相当即开口。
孔郁起复以来的这段时间,他的日子可谓是难过的紧。
这还是孔郁一直忙于国事,暂时没有腾出手来对付他的缘故,他知道,孔郁此人极为心思缜密,定然早已知晓之前的事情乃是他从中作梗,一旦等他腾出手来,绝没有好日子过。
可惜,实在奈何不得他,而陛下眼下也正对他大为倚仗,卢相便只能破罐子破摔,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不管怎样,只要有给这老匹夫上眼药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见孔郁森然的目光望来,卢相把心一横,再度道:“孔相莫要这般看我,你身为我大恒宰相,却帮着他国说话,甚至要匀我国运!卢某不知,你到底是何居心!”
“老夫是何居心?你当真瞎了不成?我大恒眼下是什么处境,你难道当真不知?!”孔郁怒斥道,未尝没有说给恒帝听的意思,继续道,“方林此举,显然是早就谋划好了的,现在他夺下了前线周军的控制权,又封闭了前线与周国京都的一切往来,那么,前线周军别说继续休整不前了,便是反攻我大恒,作为一支‘叛军’,亦不会违背周恒盟约,不会致使周国国运反噬。”
“这一点,你身为右相,难道看不清?!”
“至于等周国朝廷反应过来,处置这支‘叛军’,天知道要等多久!”
“你可知,我大恒现如今每日要死伤多少百姓?你等得起,百姓等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