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对众人的劝告,苏国公终究还是没能扛住,叹息一声,点头道:“传令下去,全军开拔。”
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方林,眼里的警告味道极为明显:别说话,听令行事,别整什么幺蛾子!
“我说,您老这般看我干啥?难不成我还能揭竿而起,造您的反啊?”方林倒是面色如常,见苏国公警告的眼神,摇头轻笑道。
“你给我老实点。”苏国公瞪了他一眼。
“我很老实啊。”方林说着,慢悠悠从怀里掏出老皇帝给的兵符,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暂时先替您接管几天大军而已。”
说着,他举起手中兵符,高声道:“众将听命,即日起,全军由我方林接管。”
苏国公从见到兵符的那一刻起,眼睛就瞪圆了,满脸的惊异:“陛,陛下竟然将他的兵符给了你?!”
不仅是他,能有资格在场的高级将领们,大多都跟他一样,是老皇帝当初的兵,见到兵符之后,皆是一副不可思议之色。
“苏国公莫要多想哈,陛下的原意是多加一道保险,并无其他意思。”面对众人的惊讶,方林替老皇帝找补了一句,随后笑着对众人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方某持陛下兵符,即日起接管大军。”
“传令下去,全军继续休整,原地待命。”
这般吩咐后,方林又望向军机处的人,再度露出一个笑容,吩咐许均道:“将军机处的所有人员,全部拿下,从现在起,封闭与京都往来官道,任何人都不得离去,同样,所有京都来人,一律拿下。”
“是!”
“这……“军机处的人傻眼了,他们根本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瞠目结舌道,”方,方指挥使,莫不成你想造反?!”
方林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本座不想跟蠢货废话。”
“拿下!”
待将士们将军机处的人全部拿下,方林笑着对孔郁等一众同样瞠目结舌的恒臣道:“还请孔相回去禀告你家恒帝,方某这条性命不准备要了,而我大周前线全体军士,至少在方某手下,假刀已成真刀,希望他审时度势,尽快做出正确决断,否则这柄刀会割下多少肉来,方某也无法确定。”
“你……好,好一个方指挥使!”孔郁的戏一向很好,惊怒之下,可谓是目眦欲裂,伸手指着方林,嘴唇颤抖个不停。
方林眉头挑了挑,赶人道:“怎么,孔相还不离去,是想方某留你吃个便饭?”
“……自作孽,不可活!老夫告辞!”孔郁用力甩袖,带着其余恒臣,愤然离去。
原地,苏国公久久不语,眼神复杂地望向方林。
良久,他才道:“到底,陛下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刻,还是当真已经不放心老夫了……?”
方林连忙道:“国公莫要误会,此兵符乃是我去向陛下求来的,亦不是不放心国公您,只是多加一道保险,仅此而已,莫要多心。”
说着,他笑了笑,“这不,终究还是派上用场了。”
对此,苏国公不置可否,将视线转向方林手中的兵符,摇头道:“牧之……你湖涂啊!”
“此事一旦传回京都,便是死罪可免,你之前的所有功劳,可就皆付之一炬了……听老夫一句劝,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方林笑着摇头:“为将者,想来更加应当明白,千万不要指望所谓的盟友,这次若不一举逼得恒帝就范,下次可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如此机会了。”
“如此天时地利,可谓千载难逢的机会,绝不能错过,我想赌一把。”
苏国公摇头:“赌输了呢?”
方林再笑:“大不了重头来过便是,重归市井,闲云野鹤,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相比起赌赢了的巨大收获,这般代价,简直不值一提。”
见苏国公还要劝说,方林再度摆手:“国公无需多言,您老先好好休息几日,接下来交给我便是。”
“唉……”见方林坚持,苏国公叹息一声,不再多言,缓步离去。
没走几步,他顿了顿,转身道:“陛下没看错你,无论能力、谋略亦或胆识,老夫皆不如你。”
“这本应是老夫该干的事。”
方林闻言一愣,旋即笑道:“一样。”
苏国公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一点,方林懂,他自然也懂,可是他却终究没敢这般决断,还是老了,牵挂太多,牵扯也太多……胆怯了。
待苏国公离去休息,方林望向一众高级将领,干脆下令道:“传我命令,大军开拔,争取在孔老头下次过来之前,将前面的芩州给我打下来!”
“这个恒帝,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记住,这次不必留手,亦不是演戏,给我狠狠地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