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起了就滔滔不绝。 “老夫人还在呢,他们怎么能那么对你!” “他们怎么对我呀?”刘姝温言道。 “您进建康救少爷,不仅没法告诉他们实话求取帮助,以进京有婚事做托词。不知道小姐两个月来殚精竭虑便罢了,怎么还能阴阳怪气,说人家看不上您年龄大,嫁不出去也没办法呢?” 眼泪涟涟而下,刘姝还是丢下手头物什,给小丫头擦着眼泪不说,反倒宽慰起来:“但我也确实没嫁出去,实话难听而已,说说就说说吧。” 文茵将针线插进包里,愤愤道:“您是为了谁啊!若您是男子,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能当面这么说吧。刘老爷在天之灵看着呢!” 刘姝笑道:“诶哟我们文茵,跟我去趟建康,竟成了小哭包了。” “谁让老天对小姐不公平。” “那文茵说说,什么算公平?” “给小姐配个顶好的夫君,给小姐出气,让他们狗眼看人低!” 文茵哭了好一阵子,眼泪才收了些许。年迈老翁前来汇报,说是有人求见。文茵便跟老翁出去迎人,预备待客的物什,一时间堂中竟是安静下来。 刘姝拿起文茵执意要补的药囊,放在在鼻尖轻嗅,桂皮香气深入肺腑,闭目休憩,神思都安宁下来。 但触感依然提醒着她,这药囊何处而来。 心思便在黑暗中逐步乱了去,沉沉浮浮,直到听到文茵呼唤。 “小……小姐……” 声音又细又小,像在撒娇,又像受了惊吓。 刚想笑着提醒有客人在,不便如此玩闹。可睁开了眼,熟悉的亭台楼阁里,站的那个人,在西下夕阳的迟暮色彩中,竟如梦似幻。 四目相对间,指尖不禁攥紧药囊,桂皮香气愈发浓重地散开,弥漫在遥遥相望的沉寂里,失语失神。 男人一如初见,嘴角挂着浅笑,声音清朗有力,字字置地有声。 “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