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这么恩将仇报吧!”
她瞪了他一眼,双手叠在胸前,一副生气的样子。这种恼怒的模样,让甚尔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再次感慨道:这女人的脾气和脸,真的很适合染金发。
最后,甚尔带茜去了他平常最爱去的居酒屋吃宵夜。
这家居酒屋位于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坑洼的柏油马路上堆满了啤酒巷、生锈的自行车和贴着回收标签的大型垃圾。
两人移开居酒屋的移门时,东京刚好下起了雨。细细的雨丝从夜幕中飘落,在居酒屋半透的磨砂玻璃上打出一片朦胧颜色。
“来两碟烤章鱼和炸豆腐。”甚尔一副熟稔的样子,走到靠窗的位置,自顾自坐下了。
茜在他对面坐下,拿起桌上放着的菜单,指着一个一千日元的套餐问:“你喝酒吗?这个套餐看起来很不错。”
像甚尔这种男人,肯定是私下烟酒都来吧。
但出乎茜的意料,甚尔却拒绝了:“不爱喝。”
茜嘀咕道:“真意外。怎么,你酒量不好吗?”
甚尔安静片刻,说:“你就当我酒量不好吧。”
在等候上菜的时间里,他再没讲话,而是单手托着面颊,吊儿郎当地看着窗外的夜雨发呆。黑色的细碎短发落在他的额间,窗外的夜色一直溶进他深绿色的眼里。
茜看着他的侧脸,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其实一无所知。
她只知道他出身禅院家,但却离开了那里,靠当小白脸和武术教练谋生,欠下了许多风流债。
她不是个藏得住疑惑的人,好奇了,便直率地问:“喂,你为什么离开禅院家?”
甚尔回了神,瞥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茜的眉头一跳。
好一个不知好歹的男人。
他以为他面对的人是谁?是模特艺人,顶级富婆,五条·Eruna·茜!
别的男人上赶着倒贴还来不及,他竟敢还在这里摆出一张臭脸。
她冷哼了一声,靠在椅背上,故作大方地说:“这样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也回答你一个问题,怎么样?你肯定对我很好奇吧?”
说完,她装模作样地撩了一下耳旁的发丝。
谁知伏黑甚尔眉头皱得更紧:“我没有什么要问的。”
茜表情尬住:“一点想问的都没有?”
比如“Eruna是谁”“你为什么要当模特”之类的……一点都不想问吗?
甚尔:“没有想问的。”
茜的耳根迅速地涨红了。
还好这时,穿着和服的老板娘端着小吃和麦茶过来了。她连忙接过冰麦茶,仰面咕咚喝了好几口,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放下茶杯时,她听到对面的伏黑甚尔好像低低地笑了一声。可仔细看,却发现他只是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炸豆腐而已,脸色照样是懒懒的,托着面颊的手指慢悠悠地敲着下颔。
“Eruna是你的艺名?”甚尔忽然漫不经心地问。
这个问题让茜愣住,继而嘴角微微扬起。
什么啊。虽然嘴硬说着“不想问”,但其实还是很感兴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