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相助。”
季音摆了摆手:“害,举手之劳罢了。”随后她将目光转向地上的尸体:“只是这些人死的凄惨,还要抓紧报官才是啊。”
“唉,本是受邀参加贵妃娘娘的‘千秋宴’,谁知却出了这档子事......”朱晟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很是激动地开口:“对了,不知两位可有兴趣去瞧瞧这热闹的‘千秋宴’?”
季音转了转眼珠,面露难色:“可惜我们没有收到请帖,就是想去也去不了啊。”
朱晟大手一挥:“这有什么!两位既是悠然的恩人,那就是我朱晟的恩人。”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本金黄的请帖:“悠然受了伤,不便入宫,这‘千秋宴’便有劳两位代我们前去了。”
季音竭力遏制上扬的嘴角:“这可是贵妃娘娘的生辰宴......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也能去参加吗?”
朱晟痛快地点了点头:“那当然!听说贵妃娘娘最爱热闹,又最得文贤帝宠爱。因此除却达官显贵,皇亲国戚,像我们这种无官无爵的江湖人也在受邀名单内呢!”
“既然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季音伸手接过请帖,偷偷冲着叶辰比了个“大功告成”的手势。
朱晟又嘱咐感谢了几句,便带着曲悠然离开了此地。
季音美滋滋地坐了下来:“这琼燕派右护法倒是个单纯爽快之人嘛,啧,挺好骗的。哎呀,轻而易举便卖了琼燕派一个恩情,还白得了这么个宝贝。”她打量着手中的请帖:“叶辰,这次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叶辰有些无奈地掏出了怀中的小银筒:“师姐,不要忘了正事啊。”
“对对对,看我这脑子,差点儿给忘干净了!”她赶紧起身走到叶辰身边:“上面写的什么?”
叶辰面色凝重:“这上面说......禁止我们去参加末名派的比武大会。”
季音很是意外:“居然是这个?不就是个比武大会嘛,有什么去不得的。”她又打开请帖看了看:“太好了,‘千秋宴’在明日举行。咱们可以参加完千秋宴回来后再商讨比武大会一事。”
“师姐......”叶辰双唇紧抿:“明日的‘千秋宴’,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她知道叶辰向来小心谨慎,此番说辞定然会有他的道理。念及于此,季音应声:“方才这几个大汉说话时,你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劲,是发现什么了吗?”
“我曾在书上读到过,因地域历史缘故,司夏人讲话时尾音普遍会上扬。他们方才有意改变说话的腔调,反而暴露了自己。”叶辰走到方才那个抽旱烟的瘦子身旁,拿起他手中染血的烟斗:“而且师姐你看,这里面的烟丝并非产于紫宸......所以,我猜他们是司夏人。”
季音错愕:“司夏人?铁树银花......等等,如今皇宫中的这位贵妃娘娘是什么来头?”
叶辰低眉思忖片刻:“我记得......好像是左相的幺女。”
“左相......贵妃是付家的人?”季音突然想起那日在船上遇见的付子修:“那你可知紫宸与司夏这些年是否有过什么摩擦?”
叶辰摇头:“听闻两国均在暗中争夺可一统天下的四大神器,这么多年明面上一直相安无事,并未爆发什么冲突。”
“这样啊......对了叶辰,你有没有听你师傅提起过付栀年之事?”
“师姐,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叶辰眉头紧皱:“付栀年是左相付朝的孙女,多年前易容成一位末名派弟子,与师傅一同跌落悬崖后身亡。”
季音连忙发问:“你知不知道那个末名派的弟子是什么人,姓甚名谁?”
“听说......他当年与末名派掌门混进冥麟阁时用的是假名,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叶辰顿了一顿:“师姐,付栀年已经亡故许多年了。现下要紧的是贵妃娘娘恐怕与司夏有什么联系,方才那个黑衣人也不知带着东西去了何地,明日的‘千秋宴’......恐怕有大事要发生。”
季音望着手中的请帖:“可方才朱晟说,许多江湖人士也在受邀名单上。你说......白清旭会不会去呢?”
她见叶辰低头思索的模样,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算了,这里刚发生过命案。若是等会儿官府的人找来了,咱们也不好解释。总之此地不宜久留,咱先进城去找家客栈,再仔细商讨一番。”
叶辰应声:“现下只好如此了......”话音未落,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快步走到马车旁边,从地上捡起了什么。
季音赶紧上前两步,只见一枚小巧精致的骨哨躺在对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