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他们在追一个猎物的时候,其中一人与旁边那看戏的保安交涉了一下,没想到还真从他嘴里套出了点东西来。
那个保安告诉他们,吴老师在大逃杀开始前几个小时便回他家中去了,原因不明。当时他们那群人忙着准备东西也没多问。
来人又低声道了一句,“很可能那保安还知道祁季渊的踪迹。”
由于向保安询问的人还把不确定,所以让他来请陈深,让他过去帮忙分辨分辨。
陈深将这里的事情交给了赵文卓,临行前特地将他拉的远了说了一些话,而后便带着其余人走掉了。
庭渔目送着他们走远,她心里的警惕虽然放松了不少,但是剩下一个赵文卓她自己也不好对付。
反正到了这般境地,这身份也是迟早都要暴露的,还不如为自己多拖延一点时间。
“你尽早完事,我们也好尽早赶去和他们汇合。”赵文卓好心提醒道。
“你让我先缓一会行吗?我刚刚被吓到了,现在腿都还软呢!”她仍然保持着刚才蹲着的姿势,顺便在他眼皮子底下揉了揉腿。
“麻了吗?”
“嗯。”庭渔低声应道。
赵文卓:“那你先站起来,别蹲着了。”
“可是我站不起来了。”她语气软糯,似有撒娇的意味。
赵文卓见状,伸手拉了她一把。庭渔起身后靠在墙边,与赵文卓相握过的那只手揪着衣服,一副很不自然的样子。
也不知是出于害羞还是尴尬,赵文卓象征性的往后退了几步,与她隔开了距离。
庭渔别过头一副低头沉思的样子,赵文卓见她半响没有动静,也分出了一部分心神,不知游荡到了何处。
她的正对面就是她先前钻过来的竹林,眼下真是一个好机会。
她的余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眼见赵文卓对她放松了警惕,见此良机她暗自提起了力气,蓄势待发。
晃神间,他只觉得眼前似乎飘过去了什么东西,猛地抬头一看,居然是她跑了。
赵文卓的腿长,速度反应力也快,没个几秒就快够着庭渔后背的衣服了。
好在她整个人都快钻进林子里了,千钧一发之际,她用手压弯了几根竹子,这才勉强脱身。
摇晃的竹身来回弹弄了几下,但它分出来的枝杈可不好惹,太过于尖锐。他屈身向后一仰,虽躲过了一击,却错失了抓人的最佳良机。
拨弄竹子的声音越来越大,庭渔因为慌不择路,不知道在这黑夜中被绊了多少下,她脚下踩过枯枝轻响,这动静大的令人瞩目。
她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心中着急,只想快速逃离这个鬼地方。
出竹林的时候被地上的小石子绊了倒在地,整个人在凹凸不平的水泥路上滑了一道,裤子便磨破了。
她只感受到了一点点轻微的痛,但整个人撑起来时腿上却使不上什么力气,只能一瘸一拐地跑,样子若是叫旁人看去那真叫又心酸又好笑。
她正前方是一座小型的宿舍,只有一层,四周栏杆无数。一眼望去只见它庭院中扯着白炽灯,许那空荡之地一处光明。
或许是个去处,她想,转身便隐入了一处阴翳之中。
赵文卓在这停留了一会,目光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庭院内,墙上缝隙之间正有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他,那眼睛的主人连呼吸都放的格外绵长,生怕惊扰了他。
30秒过去了,赵文卓并没有进来,而是向左寻人去了。
这不由得让她松了一口气,转头时正巧对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这与她而言太过于刺激,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朦胧的夜色中只听见来人道:“还好没叫出来,省事多了。”
校门处,保安室内。
陈深道:“你是说我们不能出去?”
“对,这是规定,这段时间一个人也不许出去。”保安回答道。
一人又问:“那老师怎么能出去,他还会回来吗?”
那保安摇了摇头,这话他可说不准。
他的任务就是看住这些人,不让他们跑出监控范围,其余的事情他也管不着,更何况是这种问题。
陈深沉声道:“那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想要找吴老师的话,那必须得等他自己回来了?”
“没错,就是这么个理!”保安摇摇手,显得很不耐烦,“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快问,已经很晚了,我也得休息了。”
咚咚咚地一阵敲门声,赵文卓随后开门进来了,一句话也没说,先拿起了一个纸杯,咕噜咕噜地干了几杯水。
“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陈深看见他这幅模样问道:“她呢?”
赵文卓显然是累了,找了一个板凳就坐了起来,“她跑了,估计是个猎物。”
“我就知道,看来祁季渊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