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仿佛察觉到秦瑶光在此处,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看清楚面前的人,立马挣扎着起身。
一左一右立马将其按在地上。
宋聿翎被人如同蝼蚁一般地碾压着,他恨自己中了毒,此刻不能用力,否则便痛不欲生。
秦瑶光攥紧了拳头,想要捶死陈寅礼。
然而陈寅礼此刻也是对她厌恶至极:“知道你是商贾之女,从小只怕也没爹娘好好教你什么是礼义廉耻,可你在侯府待了一年有余,总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洁身自好,三从四德,你都学到了狗肚子里去了吗?”
秦瑶光听他扯这些,却是不耐烦至极:“你如此瞧不上我,瞧不上我商贾出身,当初为何要娶我?”
“那是因为——”
“因为方婉柔是吧?”秦瑶光徐徐站起,神色间似有火星迸发出来一般,“你为了方婉柔才将我娶回来,娶回来又让我守活寡,你们是洞房花烛夜,我却是孤枕到天明。我就活该被你们利用是吧?还被被你冠之以三从四德的名义,可笑!商贾之女怎么了?我没沾过侯府半分荣耀,你又凭什么瞧不起我的身份?你若真让我三从四德,自己难道就不该从一而终?你盼着我为你守活寡,当初还不如直接战死在沙场,我若不知你做的恶心事,兴许还会一辈子对你感恩戴德!在你母亲面前继续跟一只狗一样摇尾乞怜!”
秦瑶光骂得掷地有声:“你看不上我,为何又来管我?别告诉我,你是看我不待见你又巴巴地撵上来?”
她凭什么要守活寡,凭什么?就凭陈寅礼是男子,是她丈夫?
她为何一定要被这世俗的廉耻心禁锢,最该愧疚的,不应该是陈寅礼母子二人吗?
“娶了一个不爱的人,将她撂在一边忍受冷言冷语,替方婉柔挡下所有非议,还美其名曰,给她以侯夫人的尊荣。要她三从四德,要她洁身自好,要她任劳任怨,还要她孝敬一家老小!我就问你,你陈寅礼又做了什么值得我如此谦卑恭顺?是你在边关打仗时还只顾着跟方婉柔再续旧情,亦或是回了京,还在我这正经侯夫人面前明目张胆地滚到床上?我是商贾之女,就活该被你们欺负吗?这些贱骨头也配?”
陈寅礼勃然大怒。
想也不想,便一巴掌甩了过去。
秦瑶光闭上了眼睛。
然而巴掌声没有落下,反而是陈寅礼传来了一声痛呼。
秦瑶光睁开眼。
宋聿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愣是挣脱了束缚,扑倒了陈寅礼。
脸上的面具应声而碎。
秦瑶光赶紧趁乱踩了一脚陈寅礼,这狗娘养的!踩过之后又忙上前扶起了宋聿翎,思考着如何说服系统让他们二人都死遁。哦,还有平安也得救出去。
那三万两她不要了,铺子也不要了!
侯府这些人她不伺候了!
陈寅礼被人扶起之后,心里滔天的怒火已是到达了顶峰。
他抽出佩剑,准备直接了结了这个贱奴,结果刚拔出剑,便与宋聿翎面对面对上。
四目相对,陈寅礼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