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几件衣裳后，秦瑶光还是酸溜溜地来了一句：

“小宋管事好福气啊。”

宋聿翎茫然。

意识到秦瑶光的视线渐渐危险之后，宋聿翎才多了几分急智，后知后觉地放下衣裳，立马撇地干干净净：“您误会了，这是给别人选的衣裳。”

秦瑶光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不是给别人选的，难不成你自己穿啊。”

宋聿翎：“……”

真是越急越容易出错，宋聿翎改口道：“我是替一个朋友选的，他家姑娘刚进宫，这才托我帮他多买几件新衣裳。”

他知道秦瑶光那边定制的单子做，前两天刚不情不愿地赶完了贵妃的衣裳，这些日子又得应酬京城的那些贵夫人，所以宋聿翎挑的都是成衣。

不过他眼光好，挑的衣裳都挺适合傅美人的。

秦瑶光本来也就酸上两句，每真当一回事，可眼下听到他提起入宫两字，忽然联系起前两日听到的那几句闲话。

秦瑶光将宋聿翎拉到一边：“你说的那位姑娘，该不会是如今得宠的傅美人吧？”

宋聿翎眨了眨眼睛。

秦瑶光震惊，还真是！

她想问宋聿翎怎么就这么大胆子，可是转念一想，这事儿还极有可能是因她而起。

于是满腹的话，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罢了罢了，你小心些，这回衣裳送过之后便少插些手吧。宫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不是我们这等人能干涉的。”

宋聿翎微微颔首，却没放在心里。

傅美人进宫还只是个开始，他想做的事情，连头都没起呢，如今怎能说放弃就放弃？

宋聿翎送完衣裳去了一趟傅家，回来后见秦瑶光还未走，便与她一块儿回府。

他们在外一般不同行，便是同行，走得也是人迹罕至的小道，压根不会让人看到的那种。

可今日实在不巧，这么一条小道上，偏就有人看到了两人同行的一幕。

更不巧的是，那人正是闲来无事出门走走的陈寅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