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罚,但是眼看要到给皇后请安的时辰,妹妹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就恕不奉陪了。”程锦茵稍微一行万福礼,不打算再搭理白贵嫔的没事找事。
说罢,程锦茵领着紫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庄歌宫。
白贵嫔在后面追上了她,甚至失态地去拽程锦茵的头发,想要把她推倒。
她刚出手推搡,程锦茵就巧妙地侧身避开。
程锦茵在现代时学过散打,白贵嫔没能近她的身。她只避让躲闪,白贵嫔重心不稳,还踩到了裙摆,一下子就跌倒在长街上,甚至还弄散了头发。
程锦茵连连后退:“我可没碰你!”
长街上人来人往,白贵嫔欺负程才人不成他们都看在眼里,一时间虽然没有人敢说话,目击证人却很多。
无数道目光落在白贵嫔脸上,白贵嫔的表□□彩纷呈。她气急败坏、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觉得面子都丢没了!她一跺脚,用手帕捂着脸,哭着跑远了。
程锦茵和紫茹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无奈。
白贵嫔愚蠢又自负,能在宫里活这么久真是奇迹了。
程锦茵只当这是一段插曲。白贵嫔要去告状是肯定的了,就算皇帝和皇后要惩罚她,她也能继续据理力争。
程锦茵浑不在意,只是步履匆忙了些。
看这日头,快要到请安的时辰了。
程锦茵沿着熟悉的路径向凤仪宫走去。临近御花园时,有一位抱着花盆的小太监向她请安。
春日已至,花房会给各宫送去新鲜的花草装点宫闱,这小太监就是跑腿之人。
只不过他嘴角的眼尾都带着些青紫的伤痕,身子也单薄的厉害。程锦茵觉得奇怪,但却并没有多问,只点了点头让他起身。
那小太监连连谢恩,在起身的刹那,他的手突然一松,沉重的花盆骤然落地,“啪”地一声碎裂开来。
程锦茵和紫茹都被吓了一跳。
“请程才人饶了奴才吧!请程才人饶了奴才吧!”小太监当即就跪在地上连连求饶,他的头磕在地上,“咚咚咚”三声过去,额头上都渗出了好些血丝。
怎么吓成这样子了?
“你先起来,我没有怪罪你。”程锦茵当即道。
那小太监抹了一把眼泪,颤巍巍地站起。就在这时,他只觉得好一阵天旋地转,猛地一下就栽到了程锦茵跟前。
小太监骤然晕倒,程锦茵霎时愣住。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立刻让紫茹叫人将他送去太医院治病。
叫来的小太监似乎和这晕倒的小太监相熟,他喊了两声同伴的名字,却未得回应,当即就将他背了起来。
程锦茵见状,给了他二两银子算作医药费用。
楚朝皇宫的太监地位低下,很多太监生病了都没人愿意医治。程锦茵到底不是视生命于无物的人,因此多叮嘱了两句。
叫来的小太监连连称喏,紫茹问了他名姓和当差的宫殿后,就让他赶快将人送去太医院医治。
之后,程锦茵就立刻赶往凤仪宫中。
还好她出门较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没迟到。只不过除了皇后之外,大部分嫔妃都已经到了。程锦茵入殿时,众人想目光皆齐刷刷地望向了她。
程锦茵早已习惯了妃嫔们各种审视的目光,也注意到了还在哭哭啼啼的白贵嫔——想来是她来之前白贵嫔正在向各宫娘娘告状吧。
程锦茵叹了一声,照常向各位妃嫔行了礼。
只不过这次刚开始就是地狱级别。
程锦茵刚向贵妃行了礼,她就一摆手,轻蔑道:“本宫渴了,程才人过来给本宫倒杯茶。”
端茶倒水这种事情都是下人做的,贵妃这摆明了是在羞辱程锦茵,把她当丫鬟使呢!
程锦茵保持着姿势没动,却听一旁的李惠仪对周良使小声解释道:“以往太后娘娘生辰,陛下都是要去贵妃处的,昨儿不知怎么突然去了程才人那,贵妃不生气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