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逃离开。
“是妾失仪了。”程锦茵咬了咬唇,重新坐直了身子,“让陛下见笑了。”
“怎么还没烘头发?”楚绎用指腹捻了捻程锦茵的发丝,“小心又要风寒着凉。”
程锦茵连忙低下头:“可是妾想陪陛下先用膳,妾怕陛下等急了。”
“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差你这一会儿半会儿的。”说着,楚绎便招了紫茹将炭盆端了来。他解开缠绕在程锦茵青丝上的巾帕,将她及腰的长发贴近炭火,手指则穿插在发丝间,来回摩挲。
“陛下,妾自己来吧。”骤然被楚绎这般温柔对待,程锦茵是有些推拒的。
但没有哪个男人不吃“欲拒还迎”这一套,他不仅没恼,还打趣一般看着程锦茵道:“怎么,还怕朕将你的头发烧着了不成?”
“当然不是。”程锦茵抬起眼帘柔声道,“这种事情,怎么能让陛下来做呢?陛下日理万机,这些小事,妾可以自己来的。”
“凡事都有第一次。”楚绎摸着程锦茵如绸缎一般的长发,不由得感慨,“锦茵的发,确实甚美。”
程锦茵“啊”了一声,羞红了脸。
这是皇帝第一次叫她的闺名,程锦茵也觉得挺新奇的。楚绎的声音略微低沉,说话时的音调慢慢下压,好像有磁性一般,吸引着她的所有注意力。
程锦茵有时候也在想,怪不得楚绎会是这本书里的男主角。他不光有着冷俊潇洒的相貌,就连性格都讨喜的很。
“陛下怎地......这样叫妾。”程锦茵长长的睫毛如欲振的蝴蝶,在眼下覆就了一层暗浅的薄烟,“妾都......”
她的泪珠莹润,上挑的眼角微微泛红,衬得眼下那颗泪痣都楚楚可怜了起来。
“锦茵不喜欢么?”楚绎不知为何程美人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他用拇指抚去她眼角的清泪,问道。
“妾太喜欢了。”程锦茵咬了咬唇,还是抵不住舌尖脱口出的话语,“陛下,能多这样叫一叫妾么?”
“怎么,在家中无人这样叫你?”楚绎问。
“妾的父亲因为妾是女子,并不怎么喜欢妾。”程锦茵回忆着原文,如是说,“他更喜欢妾的弟弟,对妾也就......”
程锦茵故意没有将话全部说完,而是给皇帝留下了足够多的想象空间。
楚绎感同身受。
他幼时因为母亲身份低微并不受宠,长大了又因为夺嫡受尽父皇冷眼。天家的父子亲情他从未感受到,也更能体会程美人的这番话来。
程锦茵也是这么想的!
想要和领导拉近距离,相同的境遇不可少!正好程美人本身就是个爹不亲娘不爱的可怜人,她能让皇帝想起旧事是最好,就算想不起来也没关系,能得他半分怜惜也足够了。
果不其然,楚绎为程锦茵烤发的手顿了顿,动作也越发温柔:“你现在在宫里,朕会待你好的。”
“嗯,妾明白的。”程锦茵回应他说。
但心底里,她不由得疯狂吐槽——
又来了又来了,领导又带着他画的大饼走来了!
程锦茵这两日已经不知听了楚绎给她画了多少饼,反正她是一个也不信。
男人啊真的是,他们只喜欢这种新鲜的感觉,你越是拒绝,他们就越是来劲。
兴许是两人交了心,楚绎的动作也越发娴熟轻巧。正好程锦茵也不想亲自烘头发,没有吹风机的日子实在难忍,有人帮忙,她乐得自在。
在楚绎缓慢地炙烤中,程锦茵的头发终于干了大半。好在室内的地龙旺盛,桌上的饭菜也不至于凉了。
程锦茵用了几口,稍微有些饱腹之感就停了筷子。
深夜不宜多吃,更何况她要维持身材。
在楚绎也放下筷子后,程锦茵便跟他一起去歇息了。
这一夜里,两人并没有再深入交流。
程锦茵自然一觉睡到楚绎早朝之前。
楚绎早朝,程锦茵这次睡饱了,便主动起身伺候他穿衣。
反正刷领导好感度这事简单,今日也不用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她把皇帝送走了还能再睡会儿。
楚绎似乎是没想到程锦茵还会起身。
他握着程美人的芊芊玉手,嘱咐她说:“朕让旁人伺候就行。”
“可妾想陪着陛下。”程锦茵环住楚绎的手臂,声音里还带着将醒未醒的困意,“陛下走了,妾就见不到陛下了。”
程锦茵说完,不由得在心里给自己的演技打个满分。
“你就这么想见到朕?”楚绎伸出手指,刮了一下程锦茵的鼻梁。
程锦茵当即道:“妾仰慕陛下,自然时时刻刻想要与陛下待在一起。”
楚绎对程锦茵的这番吹捧很是满意。他随手取下腰侧的一枚玉佩,交到了程美人手中:“拿着。”
他解下的玉佩其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