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程锦茵困得打哈欠时，司寝太监终于带着人前来通传。

“今夜暮华轩掌灯，程美人可以提前准备了。”

程锦茵谢了公公，连忙让紫茗和紫茹准备起来。

沐浴已经没有时间，程锦茵只轻轻扑了一层素粉，又润了润唇。

女人七分靠相貌，三分靠衣装。今日的她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程锦茵不妨大胆了些，换上了一身轻薄微透的兜衣。

虽然她身外套着的还是厚重宽松的睡裙长袍，但只要将这腰带解开，其间曼妙的身姿就再藏不住。

程锦茵往身上喷着玫瑰花露，只一点点的味道，就足够。

她已经很久没有为了行云雨之事而做这么充分的准备了。

要不是看在楚绎脸好技术也不错的份上，她才懒得伺候这么多！

一切准备就绪，楚绎也就踏着月色到了暮华轩中。

程锦茵赶忙迎了上去，被楚绎牵住的时候，她的露八齿的标准营业微笑也就挂在了脸上。

“在做什么？”楚绎问她。

“在......临摹画。”程锦茵起身，带着楚绎去看，“只是妾画技浅薄，根本临摹不出端寻先生的十分之一。”

楚绎随着程锦茵到了西阁的书桌边，桌上确实放着一幅端寻居士的《墨梅踏雪》图，只不过程美人所画却已经有些时日，楚绎单是从笔墨的色调和走线中就能看出。

“画了多久了？”楚绎虽这么说着，心思却是游移。

程美人今日穿了一件交领的长袍，她微微低头时，右衽的领口微垂，恰好能瞧见其中别样的风光。

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美人盛邀，又怎会不心动？

但程美人却丝毫没察觉他眼神的变化，还在嘟囔着画作，甚至不忘求他指点。

楚绎哪里还有心情指点这些。

他随意取了毛笔蘸了墨汁，对照着旧日画作稍稍提笔，一条相似的梅花枝丫便映在宣纸上，比程美人的工笔细描要自然洒脱的多。

程美人连连称赞：“陛下好会画！”

楚绎不由得更加愉悦。

他将程锦茵揽在怀中，拨弄着她泛红的耳垂：“要朕教你么？”

程锦茵装作羞涩地用手臂环绕住他的脖颈，眼神轻移，却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妾想学的。”

“那朕可不能白教。”楚绎话音刚落下，灵活的手指就已经握上了程锦茵纤细的腰，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程锦茵也顺势将头埋在他怀中，不愿再看。

温香软玉在怀，程美人又是这般主动。楚绎的指腹捻过程锦茵如雪一般的白兔茱萸，听见怀中美人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越发觉得她新鲜可欺。

他半压上去，刚想更进一步时，身侧的美人却突然开口问询。

“陛下，不用晚膳么？”

“不急。”楚绎哑着声，用唇堵住了程锦茵接下来的话语。

这个动作做出来时，楚绎也愣了一下。

他鲜少与人交吻。

虽然与程美人行云.雨之事让他欢愉，但他从未想过与她交吻。可刚刚的行为又是那么水到渠成，一时间楚绎竟不知这是他的本能，还是被程美人下了邪术。

情至浓时，程美人被他俯身按在了书桌之上，毛笔宣纸通通被扫落在地，桌上也是一片狼藉。

程美人衣衫半敞，嗓子里溢出的沙哑声音还留着方才未散的余韵。

许久之后，气氛再度平息之间，楚绎才将她的衣服重新系紧。

“陛下......”程锦茵只娇一声，他就又有了变化。

“这兜衣便是不穿也好看。”楚绎嫌它碍事，将程锦茵打横抱起时，程美人脖颈处星星点点的痕迹显露出来，无一不在昭示着他方才的孟浪。

楚绎低低地笑了一声，犹是不足。

程锦茵感受到男人的意动，主动将唇瓣贴了上去，又是好一番翻云覆雨。

......

一直到夜幕深重，楚绎才放开了她。

程锦茵许久没有这样过量运动，不过到底还是舒服的，更何况沐浴更衣都有人伺候，她也不必费心费力。

等程锦茵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出来时，暮华轩的西暖阁餐桌上已经被摆满了珍馐美馔。

一盘盘都是国宴级别的，还冒着热气，不用想都知道是御膳房加紧飞速赶制的。

程锦茵在心底为同要加班的御膳房同事默哀三秒。

她走过去，却突然不小心踩到了垂下的长长的衣摆。天旋地转间，程锦茵骤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怎么这么不小心？”楚绎搂抱着她，让她倚靠着他坐好。

程美人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衣衫发梢间萦绕的玫瑰清香淡雅。楚绎想将她拥得更紧，却被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