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将痛苦咽回喉咙之中。
无能为力的绝望再次浮现在她的心头,就如同那日看着小艾死在她的面前。
不,阿楚,你不能屈服,哪怕站着死,也绝不能跪着声,就在刹那,阿楚的眼睛齐亮,仿佛在黑夜中点燃了刹那的烟火一般。
阿楚直接握住木桩下面的主干,就在刹那她忽然右腿往后一划,整个人以着奔跑的姿势慢慢站了起来。
而下一秒石子划过的瞬间,阿楚往后一仰,她站在木桩中间,不断地击打着木桩,同时耳朵紧紧注意着周围的动向,不断避过击来的石子,偶尔被击中时的痛苦都会让她更加明白,如果她放弃了,那么打在她身上的石子永远不会杀。
而之后的每一天晚上,只要阿楚开始练习,就会有石子向她而来。
从一开始几乎躲不过到后来的每三个石子她总能躲过一个,再到最后每十个石子,她最多只会被击中一个。
石子击在身上真的很痛,从一开始被击中时的停顿到后来仿佛已经慢慢适应了这种痛感一般,阿楚的身躯越来越灵活,她游走在石子中间,同时不断变换着手势击打前面的木桩,她能感觉到无论是身体的痛感还是双手的痛感都已经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而经过一周之后,阿楚早已可以在石子之中游刃有余。
砰。
随着阿楚用力一击,她的右掌狠狠劈到了木桩之上,随之而来的是木桩直接断成了两半,阿楚站在院子里,眼神满是坚毅,只是下一秒她看着倒下的木桩,瞬间瞳孔收缩,连忙伸出手去接倒下的木桩。
万一木桩倒地的声音听太大惊动了隔壁的人可就糟了。
哎呀。
阿楚一个前扑趴在地上,让木桩直直的砸在了她的身上,她面色痛苦的小声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阵笑声。
“前辈,都一周了,你还不肯出现吗?我这附近可没石子了。”
阿楚也没指望对方能出现,果然笑声很快戛然而止,她看着倒地的木桩又是一阵头疼。
没有了木桩,她可怎么练习啊。
毕竟之前这个木桩可是她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呢,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府里人多了,她也没法这么自由呢。
阿楚翻了个身,就这样仰倒在地上,她看着天空眼神也慢慢变得涣散。
有一瞬间阿楚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就是为了活着吗?把这一生走完吗?
不,她不要,阿楚忽然坐直了身子。
如果活着只是为了如此,那么这和当年的沉睡有什么区别,至少睡着了她反而没有如此绝望和无力。
随手将分裂的木桩往旁边一推,此刻她忽然发现原来独自拥有一个院子竟然也是幸福。
“春兰,从今天开始,这些被套、窗帘就全部你负责了。”
阿楚刚过来就看到六姑走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姑娘,只是眼神间明显很是不善。
“六姑,这些被套和窗帘都太重了,春兰一个丫头怎么弄得完呢?”
“弄不完就慢慢弄。”
六姑随手扯出身上的鞭子,一双带着怒气的眼睛紧紧扫视着周围的人。
“你们两个负责府里的衣物。”
“是,六姑。”
阿楚站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反应,看着那两个小姑娘趾高气扬的抱来一堆窗帘和被套。
“小月,我们快点走吧,不然公子的衣服耽误了就不好了。”
“那快点吧,荷香。”
孙姐赵姐看着那两个笑嘻嘻离开的丫头,摇了摇头。
“春兰,别看这些东西繁琐,但其实也未必不是好事。”
阿楚对于洗什么倒无所谓,毕竟之前她一开始洗的也是这种大件,只是后来主人不在家,自然大家也都偷懒了,如今在看到这么多的窗帘被套,一时间还有点懵。
“她们为什么这么兴奋。”
“你这个丫头就不懂了吧,公子回来了,她们恐怕以为能洗到公子的衣服呢。”
阿楚不可置信得看着孙姐,她们这些低端的洗衣服的人,洗的一般都是侍卫的衣服,根本不可能接触到主子的东西。
当然主子如果多了,她们肯定能洗到,但是如今主子就一人,依照孙妈妈的重视程度,恐怕沐安泽的衣服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她们面前吧。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沐安泽的衣服有专人负责,每日需要有泡着花瓣的水进行清洗,洗完后还要在特定的阳光下进行照晒,晒完还要放置花瓣,层层手续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