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
郭管事侧身过去,不敢受礼,“小的先告退了。”
郭管事一走,差不多傍晚了。
苏阮靠在议事厅的靠榻上不想动。
金儿看时辰不早,便来询问,“小厨房已备好晚膳,您若还不回,奴婢且让她们不要端进房去。”
“无妨,回去吧,”苏阮扶着金儿的手起身,“杜氏有何动静?”
“奴婢听说杜奶奶到咱们院子两趟了。”
杜氏是宫里出来的,谁知道是不是和宫里有什么猫腻。
“嗯,”苏阮应了一声,“知会她一声,我明日去庄子。爷也不在府中,让她没事别在我院子前转悠。”
“是。”
“让宝珠陪我去庄子。”
“奴婢也……”
苏阮按住了她的手,“你们三个替我办件事情。”
“是。”
晚膳如常,可苏阮吃着便想起柳陌行。
成亲四月不到,他出远门的日子多,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不曾想,短短几日在府,他已经在她心里的某个角落了。
初夏的夜已有热意,苏阮沐浴后在廊下乘凉。
想起婚后初次再见,是她就他那日。
“银儿,那日恶徒的剑可是熔了?”
“熔了,”银儿说完,去取了东西给苏阮看,“奴婢在里头找到一样东西。”
苏阮瞥了一眼,发现不是寻常之物,“是倒钩?看着像是鱼钩。”
“奴婢瞧着也是,能把钩嵌在剑里头,这是致命一击。”
“去问问师母。”反正睡不着,苏阮更衣出府。
更声一过,临街的灯笼灭了不少。
马车驶过大街,留下空洞的马蹄声。
忽然马车停住,马儿抬起前蹄,嘶鸣响彻黑夜。
“夫人……”车夫下去,牵住马绳,“来者不善。”
苏阮撩开车帘,果然看到前面有人。
“过去,”一个人而已。
车夫牵着马车继续往前走,只是轻快的马蹄声变得沉稳有力。
“夫人……”
“杀!”苏阮闭目养神。
“是,”车夫将缰绳给了金儿,快速淹没在夜色之中。
随着一声凄厉的喊声和清脆的剑声,苏阮知道前面没什么障碍。
“夫人……”车夫已经回来。
“回头拉去乱葬岗,他的剑留下,”苏阮平缓的声音轻淌在车厢,这种自己主宰一切的感觉真好。
马车继续朝香露铺子而去。
秦茹听到敲门声便认出是苏阮找来了,忙起来开门。
“快进来。”
“师母,”苏阮进了铺子,把那像鱼钩的物什拿了出来,“这东西,您见过吗?”
“夫人,这把剑上也有。”
苏阮吃惊地看着金儿拿出来的剑,剑刃上果然有倒钩。
“这东西……”秦茹好似见过,又想不起来了,“让我好好想想……这一枚是如何而来的?”
“前几日,柳陌行被追杀到府上。人我给丢进乱葬岗,东西留下了。”
“柳陌行也被追杀?你们夫妻倆……”
“师母,元儿终日闭门不出,没有仇家。”
“那……”秦茹看到倒钩在烛火之下发出金紫色的光芒,脸色微变,忙道,“我不曾见过此物。”
“连师母都没见过?”苏阮略显失望,“那就奇怪了,到底是谁要我们夫妻俩的命?”
秦茹劝道,“元儿听师母一回,少出府为妙。”
“可元儿明日要去庄子。”
“去庄子作甚?若是接姨夫人回府,让宝珠过去便好。”秦茹把紫金勾收好,“听师母一句劝,事事亲力亲为,会很累。”
“反正在府中也无事,闲着反而容易胡思乱想。”
秦茹点了点头,“也行,不过路上要小心,只要安全到庄子,回来有你师傅在,那边放心了。”
找不到紫金铁的答案,苏阮无功而返,“我怎么觉着师母怪怪的?”
“夫人是指……”
“说不上来,”苏阮蹙眉,让金儿把剩下那一只紫金铁钩拿出来,“这东西连兵器志上都没有,肯定不会是大庚朝的东西。”
“夫人,您说会不会苏夫人让人来害您的?”
孙氏?
苏阮摇了摇头,“她那个人是个纸老虎,看着吓人而已。”
“您可别掉以轻心了,”金儿劝道,“现在姨夫人有了侯爷的孩子,若是儿子,那边是您的靠山,她那心里还不记恨您啊?”
“那追杀主爷那贼人,你又如何解释?”
“这……”金儿讪笑着挠头皮,“那奴婢真的不知道了。”
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