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原先诸葛孟宇派出来的府兵。
可惜对方脚程太快,这场雪来得不是时候,雪一落下就覆盖了原先的踪迹。
这种无法把握的恐惧瞬间席上心头,他开始只是生气,生气他们烧了粮,也恨他们居然掳走了钟南嘉。
王忌,若是阵前交锋,我定饶你不得。
裴鸣轩心里恨恨道。
此刻的刺客无疑就算王忌的人,眼下找不到踪迹,他不如直接奔赴裴邵,直抵彭泽。
王迟眼见身旁的少女睡了许久,一天了都不见动静,方才觉得不妥。
他伸手摸了摸少女的额头,烫得惊人,还不断梦呓。
他靠近了女子,听见女子叫得是爹爹、娘亲之类的。
王迟找到,这位颍川曾经的主公钟明,倒是个痴情种,士农工商,商人地位低下,他却娶了一个商贾之女,还未纳妾。
只是这位夫人怕是福薄,嫁入钟府不到七年便没了,这钟明也再未续弦。
后来听闻钟明死,颍川的少主公还没有行弱冠,眼前的女子摒弃众人的偏见,只身撑起颍川。
那时他只一个女子如何撑得起那颍川,不过是靠着诸葛孟宇罢了。
后来她见到少女挽弓射箭,眼神坚定,如果最先跑的不是李元,是他的话,那把箭射进的就不是李元,而是他了。
王迟不由得像,这样的女子,就这样价位人妇,以后便只能困在宅院,倒有些可惜。
此时女子已经虚弱至极,他摇了摇钟南嘉,也不见反应。
下意识叫了几声:“喂!喂!你醒醒,听得见我说话吗?”
钟南嘉被男子摇了摇,人倒是清醒了几分,她原本正想醒来,却突然计上心头。
这男子没有杀她,威胁她倒也没有见他伤害自己,她想试一试。
王迟这般都还没有叫醒钟南嘉,心想她不会少糊涂了吧,这大雪天的,还有两日就到彭泽大营了,可千万别死在这里。
偏这时候,钟南嘉还非常迎合的咳了咳嗽,这一咳嗽还不要紧,居然还咳出血来了。
王迟见状急忙道:“喂,你怎么了?可千万别死在这儿,我还要把你交给王忌呢?”
钟南嘉紧闭着眼睛,舌尖被她咬破了,倒也不是真的咳出了血,只是舌尖太疼了。
王迟心道这女人不能死在这儿,他还要拿她给王忌邀功,毕竟他烧了粮仓,但是对于颍川和河东来说有损失,但是却未动及根本,那王忌定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想到这儿,他抱起钟南嘉道一个小镇的医馆找人就医。
如今夜色已深,医馆刚刚要打烊,郎中正准备要关门,就听见身后又脚步声,他坐诊了一天,已经有些乏了,头也不回的拒绝道:“已经打烊了,若不是重症急病就还请明天在来吧。”
他话音刚落,就觉得脖子一凉,侧身一看是剑,就这一瞬间,所有的瞌睡都没了,人也瞬间就清醒了。
郎中战战兢兢转过身去,周围的黑衣人都用剑对着他,一位长相极美的男子还抱着一个昏迷的女子。
他吓得赶紧跪下求饶道:“更为客官,这大晚上的,这这这……”
郎中把之际平生得罪的人都想来一遍,也想不出自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只见男子抱着女子入了医馆,放在了医馆未病人准备的床上。
王迟看了看战战兢兢的郎中:“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郎中急忙上前:“哎……哎……”
他那里敢怠慢,这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在王迟的注视下小心翼翼靠近那位昏睡的女郎。
他探查了一下钟南嘉的脉搏,皱了皱眉问道:“这位女郎可有寒疾?”
此时的王迟坐在郎中的位子上,漫不经心的喝着他的热茶,完全是把这当作了自己的家里一般。
闻言王迟抬头看向郎中,一脸疑惑,他怎么会知道,好像是吧。
郎中皱了皱眉道:“这位女郎的寒疾可能又来已久,看样子应该是富贵人家,想来也是被养护的很好,所有一直无恙,但是可能是最近寒凉,所有牵一发而动全身,身体吃不消。”
“那可有法子,我只要她活着。”
郎中看了看昏迷的钟南嘉:“这病倒不是什么大病,只需用药调理几日,再好生修养也没有什么大碍。”
郎中如是回答道。
王迟心下存疑:“那为何她会呕血,还昏迷不醒?”
这换郎中也疑惑了,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医术,钟南嘉闻言也是心下祈祷自己千万不要被发现。
郎中也不敢保证道:“这……老夫行医多年,也不是每个都那么确定的?况且也不知这位女郎是否还有其他隐疾。”
王迟问郎中:“那她会死吗?”
郎中皱了皱眉,有些为难:“目前来看应当是不会的,但是……这也不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