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道:“莫非你认识我?”
王迟怎么会不认识钟南嘉,这北方的世家大族就那么几个,王忌的母亲为王忌可是操碎了心,将各世家大族的适龄女子。
夸张的是还有画像,也不知道是拿来找来恶,偏这王忌最开始就动了想攻打颍川的想法,还夸下海口说,何必娶那颍川女,待他攻打下颍川,什么美人不都是他的。
王迟到想仔细开口,这颍川女比那画像如何。
他揭下了蒙住钟南嘉眼睛的帕子,许久未见光,一下子她眼睛适应不了,还半眯着眼睛,倒还想仔细看看劫持她的人是何人。
少女眉不描而翠,唇红似点朱丹,不施粉黛便已然是绝色,虽然冬天身上穿的衣服多了,但是也是身姿婀娜的。
他想到曾经看到的那画像,竟画不出她半分姿色,况且眼前的女郎还会射箭。
这可是一般世家大族的女子所不会的,大多数世家女儿都娇养闺中,不似她这般。
王迟好奇道:“谁教你的箭术?”
钟南嘉看了王迟一眼,这问的什么问题:“自然是老师教的。”
钟南嘉的眼睛在黑暗里太久了,突然见光,不由得留了眼泪。
王迟见近在咫尺的美人落泪,不由得嘲讽道:“怎么?这就哭上了?”
就算哭又如何,他迟早要把她交到王忌手上,无论王忌打算怎么用这颗棋子就是他的事情了,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想到这儿,他便转过身去,不去看眼前的少女。
钟南嘉也不打算解释,她手被绑缚这又不好擦眼泪。
按照他们这样的速度,不知道颍川那边会不会马上追上了,裴鸣轩他会不会来。
王迟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你不会在等他们来救你吧?可惜呀,我不止在颍川一处粮仓放了火,其他的地方也放了火,怕是现在灭火的来不及吧。至于那裴鸣轩吗?首先他要知道我走的是那条路才能及时找到我。”
钟南嘉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几日,路上的积雪浅了几分,她透过风吹起来了的帘子看清了外面的天气。
黑云积压,怕是要再次下雪,她第一次觉得这冬天既然如此漫长,冷的她的脚有些僵了。
见王迟闭目养神,她方才可以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眼前的男子长了一双桃花眼,右眼角还有颗泪痣,英气之中还带了一丝魅气。
但是她见他出手狠辣迅速,不带一丝犹豫,必然不是等闲之辈,安静的时候就像一条蛰伏的蛇。
光看他出手狠毒,那一丝魅气也没了。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觉得颈侧酸痛。